爾嵐見了抱怨道:“這要怎麼找啊!”
的確,這要怎麼找。
耳墜長不過三厘米,這又不知道是扔到了哪一邊,花草密密麻麻,仔細找起來可不費好大的勁兒。
沈昭衍幽幽道:“就怕被扔到了馬路上,再是被掃去了。”
裴憶葙說扔得遠遠的,可誰知道她到底扔了多遠,要是被扔到了這馬路上,恐怕是找不回來了吧。
“沒關係,”陸安瑩在一旁安慰道:“仔細找會找到的。”
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悶頭找。
三個人分頭一頭紮進了花叢中,蹲坐著,雙手扒著花草,也不忘時不時的翻一翻土。
沈昭衍負責東麵那條牆,爾嵐是東北那一角,陸安瑩則是北麵那道牆。
三個人在各自的範圍內,都是極其認真的找了起來,本來已經日落,雖是還能清楚得看得清,可是要看清在土壤裏扔下的耳墜即便是大白天也實屬不易。
沈昭衍沒入了一堆春娟裏,她向來就討厭這些花花草草,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對這些花粉過敏,更多的是因為花兒都過於嬌貴,沈昭衍真心不喜歡。
若是平時,沈昭衍都是在五月中旬才犯病,當然那時候都是在小心翼翼的照料下。
可是現在沈昭衍在這堆繁茂的花叢裏,起初還沒感覺,可是沒過多久,鼻子便感到了不適。
沈昭衍突然打了個噴嚏,她用手捏了捏鼻頭,隻期望著今天它能夠再多堅持一下。
由於裴憶葙是從東北牆角扔過去的,所以沈昭衍是從牆角向東慢慢找,也離爾嵐越來越遠。
找了將近一個時辰,耳墜沒找到,卻是碰到了突然躥進花叢的一隻小貓,喵喵的叫喚著,聽起來甚是惹人喜愛。
沈昭衍一眼便看見了那隻貓,通身瑩白的軟毛,似乎閃閃的銀珠,沈昭衍走過去抱起來,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仔細一看,那隻貓兒眼睛圓潤,似乎在瞪大了瞳孔,鼻頭粉紅,不時的微微一動。
這隻貓一看便是悉心照料的珍貴品種,在陌生人的懷裏也不生怯,顯然是經常被人抱在懷裏的。
沈昭衍抱著它,順勢坐在花叢旁邊,也正好稍微歇一歇,這才感到眼睛有些酸澀。
她和陸安瑩、爾嵐已經說好,誰找到了便找其他人,現在看來她們也還沒找見呢。
沈昭衍連連打了個噴嚏,感覺鼻子裏頭有草根在撓癢癢,比打了十個板子要難受多了。
她正歇息,依稀的聽見由不遠處傳來聲音,似乎是有人走過來。
朝東邊望去,便看見了了晃動的燭光,沈昭衍趕忙抱著小白貓混入了花叢裏。
她身為承儀堂內習禮宮女,擅自外出可是要被問罪的。
沈昭衍又擔心的朝著東北角望去,心下有些擔心爾嵐和陸安瑩會不會被發現,又想想她們應該能提前躲好了。
她想到這兒,稍微安心了些,雙手輕輕抱著小白貓,蹲坐在花叢裏,瞧著走得越來越近的人。
來者不止一個,看似是跟著許多宮女,沈昭衍睜大了丹鳳眼,直直的盯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