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裴憶葙又看向陸安瑩和沈昭衍說道:“你們今天早上聽說了嗎?關於晨貴人的事兒。”
陸安瑩搖搖頭,沈昭衍躺在床上閉著眼聽著她們說話。
“你還記得在進宮前曾有一次夜空日現的異象嗎?”
“記得。”
“宮裏的天師說夜空日現是因為皇宮裏出現了一位大興渝國的女子,皇上就大範圍的尋找那個女人,你猜怎麼著?”
裴憶葙賣了個關子又道:“宮女裏頭有個叫陳惜的女子,明明是可惜的惜,非要說這‘陳惜’就是指‘晨夕’,晨為日,夕為夜,這不正好映了夜空日現嘛。後來這宮女便被升為了官女子,而後又是答應、常在,現在又成了貴人,皇上又賜‘晨’字,真是風光的不得了。”
沈昭衍聽罷雙眸睜開來,腦海裏思緒萬千。
而裴憶葙又有些不忿道:“一樣都是宮女,人家現在都成了貴人,憑什麼啊!”
陸安瑩隻得安慰著裴憶葙:“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天意吧。”
此時,沈昭衍也突然開口道:“你們說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裴憶葙滿臉憧憬道:“肯定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皇上嘛,身上肯定是有一股王者的風範。”
陸安瑩卻是不同意,“我覺得皇上可能是個老頭,長相我倒不知道,可是聽說皇上素來喜歡美色……”陸安瑩覺得不可如此議論皇上,便不再往下說。
沈昭衍看著天花板發呆,心裏竟是想著,皇上要是跟李公子一般就好了,想到這兒自己也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但又覺得情理之中,李公子貌比潘安,風度翩翩,又仗義相助,哪個女子會不喜歡呢。
這時,裴憶葙又道:“我早晚有一天會被皇上看中,也像晨貴人一樣搖身一變,到時候我肯定不會忘了你倆的!”
陸安瑩聽了趕忙道:“這種話不要隨便說,要是被鄭嬤嬤聽到了,又得有你好受的。皇上是天子,我們隻是個粗使的丫頭,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
“切,皇上看上宮女的事兒可不少,你怎麼就知道我是異想天開了。”
“有誌者事竟成。”
沈昭衍悠然說出了這句話,陸安瑩聽了甚是驚訝:“昭衍……”
沈昭衍見自己竟是被思緒左右了,又笑著道:“我隻是開玩笑罷了。”
但若要說實話,沈昭衍沒有一日不希望自己真的能夠被皇上寵幸,可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想要被皇上看中,那也得能見到皇上啊。”
沈昭衍如此說著圓剛才的話,裴憶葙聽了擺下臉來:“這破皇宮這麼大,鄭嬤嬤又不讓我們出去,我上哪兒去見皇上去啊。否則,皇上見到我,肯定會喜歡我的。”
裴憶葙一直發著牢騷,陸安瑩和沈昭衍不再說話,各有心思的躺在床榻上出了神。
陸安瑩覺得,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她隻希望自己能夠安安心心的度過剩下的歲月,可是聽了沈昭衍的話,不免為她擔心起來。
沈昭衍為人執拗,心裏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她若真是有意盛寵,即便是作為最要好的朋友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勸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