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說:“其實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他什麼也沒對我說過,我們隻是談得來而已。”
洛心說:“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嘛!再說你們才認識多久啊。愛情要細水長流的啊。”
無憂又不說話了,隻是斜倚在窗子上,看著遠方,嘴角,隱隱有一些笑容。
洛心心裏真的有一點驚訝,她想無憂大概是真的動心了。隻有動了心的女人才會有這種欲說還休的惆悵。
洛心也輕輕的歎了口氣。
綠水本無憂,風吹皺麵,
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
洛心很好奇,想知道能讓如此冰雪聰明的無憂皺麵的男人,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令洛心想不到的是,今天她回到家居然也有人送花給她。隻可惜不是優雅的百合,而是庸俗的玫瑰。
她收好花有些迷惘,是誰會送花給她呢?
她記起了第一次收到花的情景。
那時還在大學,是三年級。她正在自習室自習,同班男生發短信給她,讓她下樓。她跑下去,那個男生就把一束花送到了她的麵前,她當時心跳的利害,可是表麵上卻裝得滿不在乎,問道:“你送我這個幹嗎?”以至很多年以後同學聚會,早已無愛亦無憎的他半開玩笑的對洛心說:“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那麼鎮定,我當時就想,真是個見過大世麵的女生啊。”洛心就很驚訝的說:“不是吧?我當時緊張的不得了,那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我想不要表現的太小家子氣故意裝成那樣的。”說完,兩人相視會心一笑。那晚吃飯的時候他敬她酒,說:“我就什麼也不說了。我們兩個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洛心微笑,明白“盡在不言中”的這份時過境遷的豁達。
洛心沉浸在回憶裏,電話鈴忽然響了。她拿起了電話,已極其溫柔的聲音說:“喂,您好?哪位啊?”
別看洛心平時蠻粗魯的,但她接電話的聲音絕對能膩死人,以至於大學時候同寢的人從來不讓她接她們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不過瞬間她的聲音就恢複了豪放,說:“原來是你啊。”
因為她聽出來是曾憲義打來的。
曾憲義急切的問:“收到了嗎?”
洛心說:“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
曾憲義說:“花啊。沒收到嗎?我花了很多錢訂的。”
洛心驚訝的說:“那是你送得阿?不對啊,你是送錯人了還是抽風了啊?”
曾憲義有點惱怒的說:“你說什麼呢淩洛心?你還是不是人啊?送你花你還這麼說話?”
洛心說:“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不過我說不過年不過節的你送我花幹什麼?”
曾憲義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洛心心生厭惡,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這樣支支吾吾?”
曾憲義也有些不悅,說:“你還是不是女人?送你花你還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