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的座位就被調開,幾乎與蔣雲哲成了一個大對角線,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挨在一起。加上初三最好衝刺階段,她與蔣雲哲的聯係就這麼越來越少了。、
可是她是不甘心的,心裏充滿了恨意。每次想到與蔣雲哲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忍不住流眼淚。
初三的最後歲月就在傷心流淚中過去。以至於對於很多人都珍惜的初中歲月,洛心一直是深惡痛絕的。畢業以後,她沒有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甚至連同學都基本沒有聯係了。
而蔣雲哲,在洛心的畢業留念冊輾轉到她手裏時,他在上麵寫道:
情人:
我會永遠記得你的。我們一起的高中時代。你對我的好。
對了,為什麼分離的那段日子總是流眼淚呢?快樂起來吧。
你的情人
拿到這個留念冊,洛心就哭了。於是那本畢業冊上實際上隻有他一個人的留言。
後來她少數幾個一直有聯絡的同學周曉文告訴她:“蔣雲哲太虛偽,他明明知道你為什麼哭,還要虛假的問一下。”洛心分辨:“他怎麼會知道嗎?”周曉文說:“你也算鬧得轟轟烈烈了,全班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嗎?你當他是傻的。再說他親口問過我,你是不是喜歡他。”洛心緊張的說:“你怎麼說的?”周曉文說:“我能怎麼說?我說不知道。”洛心鬆了一口氣,可是心裏還是酸酸的。
那段夭折了的初戀就這麼結束了。畢業後她隻見過一次她。那是高一的情人節,蔣雲哲的女朋友跟洛心在一個學校,他來接他女朋友,看到了洛心,笑著說:“哈哈,今天‘情人‘節。應該我們過才對。”洛心笑笑,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洛心最後一篇關於蔣雲哲的日記上寫著:原來他的離去真的帶走了我的世界,隻留給我一光年的憂傷。
這一光年的憂傷,洛心花了多少年才一步一步地走出來。
洛心常常想,家鄉的這座小城其實蠻小的,為什麼就能再也遇不到一個人呢。
後來到了上海上大學,初中的朋友就在隔壁校,有一次兩人去吃飯,洛心心血來潮問道:“你有初中同學誰的電話啊?”大概好久沒聯係了,洛心在異地也想尋找些熟悉的麵孔。
那個同學就翻著電話本,忽然似笑非笑的說:“我有蔣雲哲的。”
洛心的心就那麼緊了一下,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不要他的。”
那個同學說:“你真的不要?他可也在上海哦。”
洛心絕然的說:“不要。有沒有別人的啊。”
雖然不要他的聯係方式,但心裏卻還是盼著有一天可以與他不期而遇。尤其是從大二開始,洛心開始懂得打扮自己。每次她把自己擺弄的漂漂亮亮,都很希望在大街上遇到蔣雲哲,然後優雅的打聲招呼,各走各路。
都隻是小女生的浪漫幻想。因為上海實在是太大了,大的在上海待了那麼多年,卻沒有遇到過他一次。
正如幾米所說:我遇到貓在淺水,卻沒有遇到你;我遇到狗在攀岩,卻沒有遇到你;我遇到夏天飄雪,卻沒有遇到你;我遇到冬天刮台風,卻沒有遇到你;我遇到所有的不平凡,卻一直遇不到平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