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依舊連看也不看一眼赫倫,兀自將頭轉向一邊。
赫倫朝多倫一遞眼色,多倫明了的走上前去,抄起一旁的木棍“霹靂巴拉”的猛向就向那張衝的身上打去。
張衝眼一閉,牙一咬,硬生生的挺著,頃刻之間,他的身上已經是無一處完好。
赫倫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兒“哼哼,骨頭還挺硬,來人,給我上鹽水,本元帥到底要看看這秦恒調教出來的人,骨頭到底有多硬?”
“是”傳令兵走出去,不一會兒,拎著一桶鹽水走了進來。在赫倫的示意下“嘩”的一聲,將一桶鹽水盡數的倒在張衝的身上。
張衝本來身上已經多處流血,這下被鹽水一蟄,身上傷口處,火辣辣的痛感傳來,猶如烈火燒身一般,饒是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受不了。他“啊”的一聲,昏了過去。
赫倫朝多倫一扭頭“將他弄醒”
“是”多倫上前抓起張衝的腦袋“劈裏啪啦”連著扇嘴巴,終於張衝醒了過來。
他雙眼憤恨的看著屋內的幾人,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你們殺了我吧,十八年後爺爺又是一條好漢”說著,舌頭往外一伸,就要咬舌自盡。
赫倫眼疾手快的將桌上的酒碗“唰”的一聲,正打中張衝的臉,將他打倒在地。赫倫朝著戶廣說“將他的牙盡數打掉,我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死掉”
“是”戶廣大步走上前來,抓起張衝的腦袋。照著他的嘴“砰砰砰”連著打了幾十拳,直打得張衝滿臉鮮血,口中的牙盡數打落,這才將他一把扔到地上。
赫倫走上前來,看著滿臉滿身鮮血的張衝,點點頭“很好,我很欣賞你,如果你現在肯說的話,我會答應你給你留一個全屍,怎麼樣?”
此刻的張衝已經是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想要咬舌自盡都不能,隻能用眼睛狠狠的瞪著麵前的人。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刻赫倫早已經死了一千遍了。
赫倫慢悠悠的抓起一旁的鹽,撒在他的傷口上,張衝疼得頓時又昏了過去。
赫倫朝著帳外喊道“來人,將張衝的頭顱砍下來,掛在陣前”
門口的士兵進來,將張衝抬了出去。
赫倫衝著戶廣和多倫說“這幾日多拍一些士兵,嚴密監視著龍雲軍營和鄰縣的路,我估計是他們糧草不夠,向鄰縣借調糧草。一旦遇到押送糧草的隊伍,一律斬殺,將糧草燒毀”
“是,末將得令”戶廣和多倫齊齊躬身施禮,退了出去。
翌日,秦恒正坐在元帥帳中,外麵傳來一聲“報”。秦恒聲若洪鍾的說“進”傳令兵進來,跪倒在地“其稟元帥,敵軍陣前掛著張將軍的頭顱”
“什麼?你,你再說一遍”秦恒手捂著胸口,顫抖的指著傳令兵說。
“敵軍陣前掛著張衝將軍的頭顱”傳令兵再次重複了一遍。
秦恒從元帥案後站了出來“快,快帶我去看看”那名傳令兵站起身來,領著秦恒來到陣前.
秦恒看著對麵旗杆上那顆鮮血淋淋的頭顱,不由得老淚縱橫,張衝李猛隨著他征戰沙場多年,幾人雖名義上為上下級的關係,實則比親兄弟差不多。此刻眼見馳騁沙場多年的兄弟,就這樣慘死,秦恒心如刀絞一般,口中念道“張衝,你的家眷為兄的會替你照顧,為兄定當手刃仇人,為你報仇雪恨,你安心的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