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最接近塞外的狄河平原格外安靜,平原之上怪石嶙峋,鬼斧神工般的山巒看似如同刀尖一樣矗立於大地之上讓人望而生畏,一條蜿蜒崎嶇的道路橫穿於整個平原,然而夜晚的狄河空氣中蘊含著一股蕭殺之氣。涼風微微讓沒有星辰的夜晚顯得更加的不同尋常。
駕!駕!駕!...
一陣急促的趕馬聲打破了平原最後的安寧,瞬間飛沙走石,鳥獸四處逃竄,三匹快馬拉著一輛比較普通的馬車急促的從遠方奔來,在不平整的道路上留下一陣雨點般的響聲,三匹馬身體赤紅,鐵蹄墨黑,跑起來如同夜晚中的火焰!
雖為凡馬但也算是大陸名種,名為“赤煉”此馬能戴月披星行千裏,而不食滴水!能一下駕馭得了三匹的,馬車中人絕非等閑之輩,經過長途跋涉馬的腳步有點淩亂,雖然馬兒奮力的跑著還把車上的掛飾弄得搖搖欲墜,但是趕著馬車的人還是嫌車輛的速度慢所以不停的抽打著馬背,以至於馬背上露出了深深的血痕。
原來在離車百米處幾團黑影緊跟其後,任憑馬車的速度多快,他們鬼魅的身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踏草而行,距離馬車也越來越近,沉默不語,步伐配合的無比默契,背後暗紅的鐮刀和蒙麵之下血紅的眼睛,讓人看了心裏不禁一寒。
在黑衣人準備出手的那一刻馬車突然四分五裂,馬匹向著遠方奔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跡。這時從空中緩緩降下一男一女,女子花容月貌,身體婀娜多姿,一身牡丹花袍在夜晚火紅似火,男人英俊瀟灑,一身白袍,他眉宇緊湊,淺淺的胡渣,和棱角分明的臉膀,眼睛四處打量著來曆不明的黑衣人,男子背後背著一個男童,年紀大概八九歲的樣子,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人畜無害的盯著黑衣人。
男子見黑衣人沒有作為便放下孩童,任由他倒入一旁彎腰的女子懷裏男子拱了拱手答道:“各位,我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白某與內人不問江湖中事十載有餘,不知何處得罪於各位,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黑衣人們將三人圍著,微微的涼風吹著眾人的衣襟在空中隨風搖曳,忽然,沉默不語的黑衣人動了,他們圍著一家三口迅速的轉了幾圈,動作敏捷,訓練有素的集結成了一個陣法。
白景天看見這三人一組的七個圓形狀的陣型心裏一驚,“七環絕殺陣!”
白景天表麵若無其事般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兩人微微點頭達成共識。
見對方的鐮刃襲來,招式毒辣。白景天雙腳站立,右手一抖一柄銀色長槍滑落手中,槍上詭秘的花紋如龍似蛇,女子懷中的男童見此情景,眼中泛著興奮的色彩,那高興的模樣就差沒拍手鼓掌了。
白景天猛的向周圍靠攏來的黑衣人掃去,槍尖還泛著一點白色的玄氣,徐清見狀抱著男童猛的向空中一躍,手指輕輕一點,點在了男童的脖子處,隻見白綾身體緩緩地軟了下去,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的說道:“乖綾兒,睡一覺吧,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徐清無名指上那個碧綠的戒指在手指上滴出一點火星來,火星在半空中突然化作一匹一丈多高的麒麟,它半虛半實全身如同一團碧綠的火焰,它咆哮著興奮的載著白綾四處亂竄,十年沒有出來透過氣的它興奮不已,突然它發現周圍有著許多身形怪異的黑衣人,他們身上奇怪的氣息令碧火麒麟很厭惡,隻見他威風凜凜的迎天一吼,頭搖了搖,鼻子一皺向著黑衣人群噴射出一團碧綠的火焰,那火焰呼嘯而至,一點星星之火濺起,那人運起體內玄力抵擋,可沒想到那星火碰到黑色的玄力如同幹柴遇烈火竟然猛的燃起竟然讓玄嬰界高手瞬間化為灰燼!
“哼!不自量力。”
白景天嘲諷的笑道。
趁著陣法有空缺,徐清右手搭在白景天的左手上一齊踏空而行,瞬間躍上了一旁的山峰之上碧火麒麟載著白綾緊跟其後。
黑衣人群見狀立刻蜂擁而至,白景天等人馭著碧火麒麟立刻躍至另一個山峰之上,在黑夜中碧火麒麟的綠火顯得無比詭異,呼嘯而過十來坐山峰,黑衣人逐漸消失,直到許久沒有發現他們跟過來,兩人皆鬆了口氣…
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叢之上一個龐大並且張牙舞爪的身影緩緩向其逼近。
“桀桀桀!”
一陣難聽至極的聲音從天際傳來,白景天看見遠處的山叢,一條體型巨大的“蜈蚣”盤著峰叢急速的向白景天的方向而來,它那龐大的身軀讓大地都為之一顫,所過之處百草枯萎。
白景天見狀心裏大驚,碧火麒麟見狀稍稍不安起來,白景天立刻駕著碧玉麒麟狂奔而去。
咻!咻!
剛走幾步這時黑衣人群也隨即而來,站在白景天麵前的幾處峰叢之上攔住了他的去路,那頭巨型蜈蚣拖著七條尾巴也隨即到來,上麵有位與黑衣人同樣衣著的男子,剛才的笑聲出於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