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靈江畔李家鎮往西三百裏有一座山,山上多遍布青鬆,陽光透過錯綜虯結的樹枝,細碎的灑在次第而長的碧草上。映著新葉上的露珠閃著淡淡光亮,風輕輕吹過,露珠如珠玉般滾落,一聲清脆的鳥鳴聲自山林深處響起,緊接著一陣陣的鳥叫蟬鳴聲在這個春天的早晨蘇醒過來。
山林深處頂峰上的一塊巨大岩石上,此時站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依稀看出是一男一女,男子身形挺拔修長,女子溫婉婀娜,迎風徐徐而立,衣衫飛舞,如一幅水默畫般美好靜謐。
“月朗哥哥,山麓下的那個小鎮便是我的家鄉了。自記事起我便與爺爺來這座山上砍柴。”左青灼臉上漾起開心的笑容。
花月朗看著左青灼那清靈嬌美的容顏上,因興奮閃著一絲淡淡紅暈,美豔動人,一時竟看癡了。
“你怎麼了月朗哥哥?”左青灼見花月朗隻呆呆的看著自己,不明所以。
“啊!啊!……一路奔波,你身體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左青灼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已經完全好了。”
自那日從帝靈江出來二人到了香江苑才知道,蒼月派及其它幾派的人早就離開了。香江苑兩人是不敢呆了,萬一碰到那紫衫男子,難免對方不會滅口。兩人商議了一番,找了戶人家安頓了幾日,直到左青灼傷好才離開。
本來應該立即返回蒼月派,然而帝靈江距左青灼家鄉不遠,左青灼便決定先回來看一看爺爺再回山門,花月朗不放心左青灼執意一同前來。想起此前花月朗對自己的百般照顧。左青灼心中充滿感激。
“走吧!”花月朗祭起墨玉飛身而上。
左青灼點點頭,素手一招光華一閃,蒼月劍出現在空中。飛身而上,蒼月劍發現輕輕呤動,飛弛而去。
“嗯!到了!”看向眼前熟悉的山村,腳步不由加快。
此時正是清晨,各家各戶婦人們忙著生火做飯,男人們大多在為一會的耕種做準備,因此路上行人倒沒有幾個,偶爾走過的看到左青灼與花月朗,見村中出現陌生人,且又是如此的郎才女貌而稍有驚奇,但多瞅兩眼便匆匆離開,忙自己的活計去了。
左青灼一路在村中七拐八拐最後在一處小院子前停下。“爺爺,我回來了!”似乎連拍門也等不及,歡喜的推開了那扇木門。
沉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緩緩打開。左青灼半跑著進了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小院子。院子一角是用細竹圍起的籬笆。那裏是養雞用的,左青灼向裏看了一眼,裏麵空空如也。另一側土牆下堆著一小堆柴火,仿佛時日許久,已經變成了暗褐色。
左青灼神色一怔。走向院中唯一的一處房屋。“爺爺我是灼兒呀。”邊說著一把推開了屋門。房門“啪”的一聲向裏打開。左青灼沒有在略顯昏暗的廚房內停留,直接走上前去推開了爺爺的房門。沒人。左青灼焦急在屋子內翻看了一下,神色漸漸冷了下來,爺爺常用物品都在,桌椅衣櫃一樣不少,隻是都已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爺爺去哪裏了!先前的歡喜早已不在。一絲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一雙溫暖寬厚的大手拍在了肩上。左青灼回身望向花月朗。
“你爺爺會不會到什麼親戚家去了?”
左青灼痛苦的搖搖頭。從小到大她與爺爺相依為命沒有一個親戚,偶有往來的也隻是相鄰的李嬸家。
對,李嬸家,想到此處,左青灼忽的抬腳向外走去。花月朗緊隨其後。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左大叔家?”
左青灼剛剛邁出屋門,忽的一聲驚訝的聲音自大門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