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佛宗之人能說會道,能把死得說成活的,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林進頓時冷笑,在人吃人的修仙界,他可不認為虛言會那麼大義凜然,僅僅隻是因為自己一個魔道弟子的身份,便要對付自己,還不是看見王通的修為踏入了築基二重之境,想要明哲保身,順便從自己身上撈點好處。
“哈哈哈。”聽到林進的話,王通看了一眼虛言,而後哈哈大笑,顯然也是對虛言的虛偽行徑不怎麼待見,他自己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曾像虛言那般,明明是圖謀不軌,可是卻還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嗬嗬,邪魔歪道,死到臨頭,居然還想誣蔑小僧,王道友,不若你我二人聯手,將這魔道賊子給鎮壓了,至於這賊子身上的那件血魔戰甲,沾染的戾氣太多,還望王道友能交予小僧,待小僧帶回大禪寺,請求寺中長輩將上麵的戾氣給淨化了,再將之交予王道友,如何?”虛言依舊是不溫不火道,這份心境,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進哪裏會不明白,那虛言明顯是貪圖自己身上的那件絕品防禦法器,血魔戰甲。看來越是貴重的寶貝,就越見不得光,一旦見光,就勢必會被人盯上,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啊。
王通見虛言居然想虎口奪食,哪裏肯依,絕品防禦法器這等重寶,他怎可能輕易讓人,虛言說是說等淨化之後歸還,但佛宗的秉性,修仙界誰人不知,一旦吞進肚的東西,就絕無再有吐出來的可能。
“虛言大師,莫非你是擔心在下實力不濟,對付不了這林進不成。”王通也並不點破,對著虛言說道。
可心裏想得卻是:小禿驢,要不是看那林進的實力有些詭異,我哪裏會待見你,還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王通手下虎口奪舍,現在先將你穩住,待我斬殺了那林進,再來對付你這小禿驢也不晚。
虛言和林進,都是九大門派的天才弟子,且身上皆有絕品法器防身,他的修為雖然高出二人一籌,但也沒有把握同時應付二人,而且他剛才與林進拚鬥,察覺林進的法力有些反常,他就更不敢大意了,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王道友說得哪裏話,小僧怎敢輕視王道友,憑王道友的修為,對付這魔道賊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看......”虛言還未說完,王通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虛言大師,既然你相信王某的實力,那麼還請虛言大師為我壓陣,待我將那林進鎮壓了,我們再來商議利益的分配問題不遲。”
虛言想的是,若是自己和王通聯手將林進給斬殺了,自己好歹也出了一份力,那麼取得林進身上的那件血魔戰甲也算是名正言順,但若是自己隻在一旁觀戰不出力的話,等戰後再去索要戰利品,未免有點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他才執意要同王通聯手。
而王通想得卻是,自己身為九大門派新一代弟子第一人,對付林進本就是以大欺小,若是還讓人幫忙的話,這事傳揚出去可就對自己的名聲不利了,因此他才不想讓虛言幫忙。
“這,既然王道友執意如此,那小僧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小僧在這裏預祝王道友能旗開得勝,將這魔道賊子給鎮壓了。”虛言眸中寒芒一閃而逝,麵無表情道。
哼,這也好,王通,我就先讓你和那林進大戰一場,等你將之斬殺後,必定會元氣大損,到時候,我再坐收漁翁之利不遲,眼下四處無人,就算四年之後出了域外戰場,誰也不會知曉這件事是我幹得。這虛言的胃口,委實是大的驚人,他竟然想一口氣同時吃掉王通和林進二人,也不知他的自信是源自何處。
“好,那就勞煩虛言大師在一旁為王某壓陣了。”王通話一出口,虛言很是自覺地催動著飛行法器飛到了一裏開外。
看到林進的表情依舊淡然,並沒有顯示出絲毫的慌亂之色,這讓王通多多少少有點驚訝。要知道,自己的修為本就比他高出一籌,他能不能從自己手底下逃脫都還是個未知之數,再加上有一旁的虛言在虎視眈眈,林進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若是換成一般人,早已經吃受不住,奪命而逃了,可是林進卻大有同他二人相抗衡的打算。
“哼,林進,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看你我二人也就不用藏拙了,將真本事亮出來吧。”說罷,王通直接一收手中的白玉廣尺,同時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件絕品法器,一把青色的翎羽扇子和一件通體白色的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