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心思了,皇上是不會見你的。”為首的瑾瑾嬤嬤在鐵欄前,“你還是認罪吧,給你一個痛快!”
她腦中閃現無數個注意,之前她篤定皇上不會對此事不管,但是依他們的態度來看,很可能牽扯到另一件事——莫非是前庭?
她隻是猶豫了一會,隨即抬起頭,說:“這件事與我無關,不是勾結外男,是陳思錦栽贓。”
她見行刑的瑾瑾嬤嬤是宮中老人,不受鍾琪月控製下說出這番話,為求自保,她隻能這樣做了。
“犯事的宮女是陳思錦的貼身宮女——青蔓,如果是我,手帕應是我的宮女——虹蓮拿。”
“可你正是要借他人之手,若出事了,也能把自己摘出去。”瑾瑾嬤嬤回答。
“這種事情風險大,一有不慎便會留有把柄,是陳思錦。”她頓了頓,還是開口:“自入宮以來,她與我交好,能夠模仿我的繡工不出奇,況且我還曾經教她技巧。”
她一咬牙,跪下,“我相信瑾瑾嬤嬤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希望瑾瑾嬤嬤徹查,還我一個清白。”
果然,瑾瑾嬤嬤在哪裏思考,寧昭雪很緊張,若瑾嬤嬤不相信她的話,她很可能交代在這裏。
半響,瑾嬤嬤開口:“卻是存在很多疑點,我要稟明皇上再做定奪。”
等瑾嬤嬤走遠,虹蓮上前抱住寧昭雪,“小姐,這樣我們會沒事嗎?”
寧昭雪虛弱地搖搖頭,“不!沒那麼簡單,我隻是把注意力往陳思錦身上移,能不能脫身,要言之過早。”她看向牢中唯一的窗口,“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很快,瑾嬤嬤根據寧昭雪的線索,在錦繡閣找出更多有力的證據,還有一些失竊的珠寶,錦繡閣的主位人——蘭貴人難辭其咎,被撤主位分,陳思錦被打入冷宮等候發落。
“你為什麼要害我?”陳思錦穿著一襲單衣站在破敗的門前,紅著眼眶問道:“自入宮以來,我對你這麼好。虧我當你是好姐妹!你居然利用對我的熟悉,再用所謂的證據去脫身!”
“這件事本來就因你而起,怎麼能怪我?”寧昭雪早已恢複身份,她身穿妃子特有的宮服,站在殘舊的宮殿中,顯得光彩照人。“這間屋子可是那些寵極一時的貴妃住過的,你看我對你多好,說不定你可以沾沾她們的貴氣,說不定像元貴妃一樣。”
“你!——卑鄙小人!”陳思錦沒想到自己一直置身事外,不爭寵,不參與任何黨派之爭,打算在宮裏平靜地老去,沒想到還是被人陷害了,還是她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
寧昭雪心中還是有一點愧疚,想到等下的事,什麼都沒說,還是走了。
家中帶來的奴婢—燕子,走上前,說:“小姐,天氣冷,我已經收拾好屋內,先進來吧。”
當晚,青蔓趁著夜色,帶著一個不起眼的太監,趁周圍沒人走進冷宮。
“你怎麼出來的?”陳思錦本來想把杯子摔向她的臉,可是想到這是自己僅剩的值錢物件,還是忍住了。她不敢冒失,這次變故給了她一個教訓。
她有點害怕,朝外麵大喊:“燕子!你進來!”
青蔓和太監上前抓住她,將早已備好的毒藥喂她口中,陳思錦不停地掙紮,劃到青蔓的臉,一道血痕頓時在臉上出現,顯得此刻的她尤為猙獰。
毒藥她還是吞了,藥效漸漸發作,青蔓看著她說:“陳常在,不要怪我,是梅妃娘娘要我這麼做的。”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最後還是帶著不甘,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本是炎熱的夏天,青蔓卻無故地覺得背上一寒,她強做一個笑臉,望向那個太監。
太監朝她笑了笑,說:“青蔓姐姐,咋們趕緊回去吧,宸妃等著咋們的好消息呢!”
陳思錦當晚死在冷宮,一時流言四起。
有人認為她畏罪自殺,有人認為她是被人殺死的,最有嫌疑的是指證她的梅妃。
但是沒有人知道,當晚死的,不止陳思錦一個。
青蔓用力地掙紮,可是漸漸失去力氣,看向宸妃,氣急敗壞地問:“為什麼跟說好的不一樣!你明明答應我,隻要辦成事,你就給我一大筆銀子,安排一個新身份,放我出宮。”
“你理解錯了,娘娘給你的新身份是讓你重新投胎。”紫娟滿意地看著青蔓的手無力下垂,轉頭吩咐那個太監,“把事情做幹淨點。”
梅妃不理外麵的流言蜚語,她像往常一樣生活,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