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晴一回府,便拎著小玩意兒去了太子妃的院裏,說了不少吉祥話才算蒙混過去。當然,這也是因為太子妃孕期反應厲害,無心管她罷了。
連著兩日,商晴都悶在屋裏。自出了那事後,明光便不敢讓她出門了,且為了完成七皇子的任務,委實脫不開身,隻好連哄帶騙地才留下了她。
商晴隻是裝裝樣子,好討價還價,讓屋裏的婢女去院外守著。如今明光有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屋內學學那老乞丐送給她的巫術了。
“隻不過這通篇的鬼畫符是什麼?”商晴打開一看,都是些符咒,完全不能明白意思。“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成了。”她歎道。
“側妃,瑤琴姬子來了,她想見您。”這時,門外一侍女說道。
“知道了,你讓她在偏廳等候。”商晴吩咐道,連忙收拾好書冊。
偏廳裏,瑤琴姬子早已瘦得不成人形,那兩種怪藥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寒冬臘月,厚重的棉襖穿在她身上,硬是像披了一件長袍。
商晴來的時候,見著的便是這番情形。“沒想到那藥這麼嚇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她心道,“還好當時明光看出了端倪,不然現在這幅模樣的,可就是我了,或許更慘也說不定。”
“不知瑤琴姬子找我何事?”商晴坐在主位上,一旁的女婢連忙端上一盅茶。
“看來她的貼身侍女果然不在了。這樣也好,我的計劃一定能成功。”瑤琴姬子心裏琢磨,麵上卻是一臉苦相。
“姬子這是怎麼了?”商晴笑道。
“瑤琴受人蒙蔽,先前得罪側妃,此次是來請罪的。”說完,瑤琴姬子便跪了下去。
“哦?姬子何罪之有啊?”商晴輕吹著茶盅,笑道。
“其罪一,妾身不該派人鞭打貴院侍女,以下犯上。其罪二,妾身不該聽信讒言,存歹毒之心,妄圖要加害側妃。”瑤琴姬子一邊說著,一邊可憐巴巴地抬眼觀察著商晴的反應,看到她絲毫不為所動,便又哭嚷著繼續說道:“其罪三,妾身不該使用八大怪藥來對付側妃,害人終害己!”
“八大怪藥?原來那就是怪藥之一,奇癢。”商晴心下了然。
“姬子起身吧。小心地上涼。”聽得這女人哭喪似的說了半天,商晴耳朵都起繭子了,連忙喝止了她。
瑤琴姬子早不耐煩了,一聽這話便順杆爬起,坐了下來。
“姬子是府上的老人了,有些怨言,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太子妃有孕,姬子萬不可再生事端。至於你我之間的事,便如這雪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商晴說道。
“好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側妃姐姐真是明事理的人,難怪太子青睞有加。”瑤琴姬子忙拍馬屁。
“姐姐……”商晴對於低位份叫高位分“姐姐”的做法實在是惡心不已。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各自離去。臨行前,瑤琴姬子拿出塊上好的翡翠玉玦贈給商晴,聊表心意。
“側妃,這玉玦不錯,放在哪裏啊?”一旁的婢女拿著翡翠說道。
商晴瞥了一眼,吩咐道:“交給明光,放得越遠越好。”說完便回屋了,留下一臉懵懂的婢女。
夜晚,明光回來,一進屋便急忙告訴商晴一件驚人的消息。
“什麼,皇帝封紅袍為國師了?”商晴驚訝。從乞丐那裏,她知道這個紅袍人壓根兒不是紫荊道人門下,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本書,加上慧根不錯而已。
“千真萬確。而且這紅袍巫師一成為國師,便開始四處搜查一對爺孫的消息。”明光補充道,“小主子,您知道這倆人去哪裏了嗎?”
“我怎麼會知道呢?他們一轉眼就不在了。”商晴沒好氣地回答道。
“那就對了。果然七皇子的猜測是對的,這倆人身上一定有大秘密!”明光絲毫沒有懷疑商晴的話,看來已經知道了什麼。
看到明光的反應,商晴忽然覺著懷裏的東西很燙手。“得想辦法把這東西毀掉。”她想。
由於國師的搜查,所以明光的任務隻好暫停。這些日子明光寸步不離,讓商晴都沒法燒毀懷中的書冊。正當她愁眉不展之際,瑤琴姬子卻又趕來。
原來,她上次送的玉玦竟然是太子送的寶貝,不能隨意送人。她發現後,立刻懲罰了婢女,又帶了另一份厚禮前來,希望能把那份東西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