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癲狂的男孩,無論就相貌、體格還是脾氣而言,都不怎麼討人喜歡。他白長一張五官端正的臉,經常做扭曲的表情;他的體型瘦如幹屍,不吃飯的孩子畢竟是不討人喜歡的;他古怪的脾氣令人作嘔,別人吃著噴香的飯菜,他在那兒侃侃而談如廁的舒爽;吃著簡陋的料理之時,他滔滔不絕地對炸雞套餐高談闊論。我承認,嘴貧、嘴賤都不算脾氣——這叫性格,亦是毛病~
於是乎,沒有一個人不會下意識地躲開他,他沒有死黨,沒有知音。幾個和他在一起的小夥伴都是被他死皮爛打地追逐才慘慘地維持關係。他就是有些“活著卻死了”的人。
一天,陽光明媚,白雲朵朵,自由的風兒與芳草鮮花推推攘攘,早晨微寒的空氣也是“欸乃一聲山水綠”般溫暖起來。
但是,這天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場重未有過的噩夢——體檢通知書上寫著,他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下一刻,他便激動地休克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或者說昏迷。他以為,自己醒來後,或許才是真實的世界,或許有天使姐姐給自己當好朋友吧!
但是剛剛睡眼朦朧地睜開疲憊的眼,掃了周圍一下,隻見一個披肩散發的女鬼趴在自己跟前——媽的,老子下地獄啦?
誒?嗷!原來是老媽啊!她正在情真意切的呼喚著自己,仿佛要用聲音助自己一臂之力,讓自己睜開眼睛。
老媽的皺紋多了,白發多了,恐怕十年之後,就會銀發朵朵的吧,就像銀色羊毛織成的白雲一樣。不知怎麼的,他的眼角濕漉漉的。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我說,老媽,”他熱淚盈眶,哭喪著臉,接著說道,“我好愛你啊!”聽到這裏,母親大人也想哭哭,感動一把。
“所以待我死後,一定要給我上好的棺材和兩平方米的墓地讓我睡得舒坦啊!”
然後,隻聽“啪”的一聲,他的爛話就止住了。是的,氣急敗壞的老媽照他臉上就是一巴掌。
下一步,本來波瀾起伏的心電圖,延伸出了一條直線······
母親撕心裂肺的叫喊和一句能讓他吐血的話漸漸地模糊,他的意識在漸漸地消散。
那句話,像是高爾基《海燕》的高潮,以澎湃的熱血,灑向大海的盡頭!
“學校體檢表誤診啦!!!”
你妹呀!
你的誤診讓我掛彩了啊!
有種你誤診完再償我命啊!
就讓誤診來的更猛烈些吧!
逆天啦!!!
“是個男孩兒!”
WHAT?這次要是真死了?眼前的白大褂是誰?
正當他疑惑時,一雙白皙的玉手將他小巧的身軀接過,埋在一個頗有感覺的“飛機場”裏。
嗯?向上看去,是個年輕的女人。長長的黑發透著瑩藍的光暈,清純的麵孔像是學生年代的大姐姐,嬌嫩的皮膚白膩的堪比凝脂,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煥發著晨曦的光芒。
唉呀媽呀,這小妮小時候肯定是個人見人愛的萌蘿莉啊!
“這小孩咋出生後不哭的?”
“剛出生就會呼吸的耶!”
“神了,解剖了給醫學做貢獻吧!”
“胡想八想!我的兒子怎麼能給你們做研究,一幫變態!”
等等!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小拳頭,粉嫩的宛如新生的花苞,肉嘟嘟的,真TMD可愛!納尼?靠,老子究竟怎麼了!
我到底······怎麼了?
“你兒子怎麼又哭了,還是一聲不吭地哭……”
“我兒子長大以後一定很文靜的!”
啊,他在那裏無聲的流淚,潺潺地湧下胖乎乎的臉頰,染濕了包著自己的被子。
老子原來······穿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