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1章 ,怨累重,道佛魔(1 / 2)

麵對黑衣女子的指責,便是朱鵬這麼淡定的人也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誰能想到合著越賣力氣越出錯,殺伐越重,最後出來的魔頭也就越強:“如斯操蛋的規則到底是誰設定的?”

巨大的青色妖魔邁步行動,每一步踏出都是大地崩裂,數裏內的黑灰氣浪恍若岩漿流一般破地而出,將無數向四周逃散的‘人’卷入其中,然後直接磨成黑灰混雜的穢氣,席卷回來,被那巨大的青色妖魔吞吸入腹,殺得越多,吞噬越多,朱鵬便越是感到此魔魔威越熾。

“要麼立刻殺,要麼立刻跑,我建議咱們立刻就跑,拖時間,咱們在“都天魔境”內的時間是有時限的,隻要拖幾個時辰,無論是碧血狂濤曲還是直接脫出魔境,都是轉機。”

那個被朱鵬一劍斬裂鬥笠的美豔女子很有意思,此時居然自來熟的湊到朱鵬身側出謀劃策。

當然,更多的恐怕是因為她自覺實力稍弱,想借朱鵬之劍器,倚為護命之臂助,這年頭,誰比誰傻呀,越美豔的女子便越是精明敏銳,不然的話,早就被多少人連皮帶骨的吞入腹中了。

隻是,朱鵬對於她的話語卻理也不理,隻是皺眉注視著那青色妖魔的三個頭顱,這頭顱左邊的是一個長發女子,僅從臉形來看還頗為周正秀氣,隻是青麵獠牙扭曲獰惡,秀目中:“慘!悔!恨!怨!”齊聚,最後化成一道幾乎化不開的決絕偏執。

其右側的頭顱是個頭發稀疏的老漢顱首,那苦累的皺紋幾乎層層疊加到可以夾死蒼蠅的地步,似乎是感受到朱鵬的目光,那老漢顱首側頭看了朱鵬一眼,“苦累乏力”,一股人生在世卻了無生趣的垂死意味頓時灌入朱鵬眼內心中,朱鵬迅速側頭避過了那極強意念力的侵蝕。

心中卻是駭然不已,他是有紫魄天睛為壁壘防禦的,但自身意誌卻依然在這一眼間飽受侵蝕,若是尋常修者,豈不是被其一眼便奪去了心誌?

更何況這兩個顱首雖然左顧右盼,頗有靈動,但其重要性明顯不如妖魔最中央的頭顱,那是個中年男子的頭顱此時眼皮緊閉,便猶似未醒般,但隻是看著他或者說它的形貌構成,朱鵬便感到一股沉默寡言,森森沉重的壓力。

誠然,女性與老者在俗世生活中都是容易受到迫害的人,但世俗大眾之中,真正承受生活之重負與壓力者,恐怕多數還是身為家之脊柱的男子身上,每個男子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性情意態多有不同,或沉穩,或輕狂,或稚嫩,或老成,但歲至中年,天下間絕大多數的男子卻都隻有一個狀態,沉默寡言的堅忍與凝重: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一個辛棄疾,一首《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言盡了世間男兒肩頭負累與心中欲說還休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