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哪怕這樣的要求也實在太高,江洲泰山正在緩緩與地星泰山融合相契,兩大位麵的融合,正處在最緊要的關頭,也因此,泰山劍宗積累千百年的護山大陣暫時無法開啟,可以抽調的人手也實在沒有多少。
無法,天門道長隻好自己帶著門下僅可抽出的少量精銳,突擊殺入血魂一脈與泰山之間的層層封瑣線,希望可以營救出盡量多的弟子,也許暴躁易怒,也許並沒有太多的掌門才華,但天門道長自師父手中接過泰山劍宗的掌門鐵劍後,便一直兢兢業業,把每一個泰山弟子都當作自己身上的血肉。
為了救護弟子而率眾親赴險境,如此作為,如此高義,五嶽掌門之中,又有幾人可以真正做到?
“愚蠢,以掌門之尊親赴如此險境,真以為步虛劍修,我血魂便無人可以埋伏圍殺嗎?”輕輕一彈手中秘信,朱允作出如是批語,他是最近才破關而出的,一身修為卻已經精進到了騰空初境,而且基礎穩定,劍氣沉凝,遠遠將血魄二老中的另外兩人拋到了身後。
“鵬兒,這次你我兩人聯劍,去斬了那天門老道如何?”一句簡單話語,其中卻滿是豪情,天門老道不同於鍾鎮,卻是多年的高階步虛,而且可以繼任東嶽泰山劍宗的掌門人,必然有其強橫可怖之處。
隻是,對於這些,朱允卻是不管不顧,張口就要與朱鵬聯劍,合力斬殺了天門老道,他卻是血魄閣少數真心支持朱鵬動兵的修士,在他看來,唯生死間才能爆發出最大的潛力精神,也隻有將生死間的距離,逼近的好像劍鋒那般狹窄,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勇猛精進——前提是不死。
“朱長老呀,朱老爺子呀,我知道您老人家老而彌堅,但鵬兒我萎了行不行?您剛剛還罵天門以掌門之尊親赴險境是愚蠢呢,轉頭您就要拉著我一起去衝殺步虛境劍修!?咱們兩個都隻有騰空境呀,而且天門老道身邊必有泰山劍宗的心腹精銳跟隨,哪裏有那麼好殺。”
說到這裏,朱鵬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言道:“當然,天門道長孤身入險境,偏偏又被我們的探子把握了行進路線,這的確是天賜良機,雖然不能由咱們兩個去聯劍襲殺,但布置百八十個高手,咱們卻能將之圍殲於一役。”說到這裏,朱鵬擊點水影地圖的手指上,突然燃起一抹深紫色的幽火,啪得一下,把地圖上天門道長的所在地,焚出了一個圓圓的坑洞。
戰區之內,天門道長正帶著自己的心腹精銳弟子突擊殺入血魂閣的層層封鎖線,基本上每一次遇到的血魂修士都被他們斬盡殺絕了,所以若無意外,此時此刻的地星血魄閣勢力,應該還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