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我血魄嶺的執事,何時如此不成體統了?”
看著施禮之後快步走入的兩名執事,朱鵬一揮衣袖,淡淡語道,盡管依然氣度從容,但那股不喜、不悅的味道,卻已經讓前來的二人,全身炸毛了。
隻是有些事情哪怕硬頭頭皮也要說,不然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兩人也吃不起知情不報之罪。
“祭司大人,血魄嶺七號巡察大隊在三刻鍾時,發回了緊急報告,霍青蠻小姐在巡察時發生了意外,似乎……似乎受創極重,有生命危險。”
這一句話語,就已經讓朱鵬神色變化,“怎麼可能,方圓萬裏之內,怎麼可能還有勢力敢與我血魄嶺作對,難道是意外遇到了神族戰艦群?”
一邊皺眉疑問,意識到問題嚴重的朱鵬一邊披上衣袖往外麵走,霍青蠻本身不算什麼,但其父親猛禽道人,卻是朱鵬左膀右臂式的人物,若是他最在意的女兒真出了什麼差錯,朱鵬恐怕難逃斷臂之痛了。
“如果是神族戰艦那還好了,可惜不是,是一座大山和一些不知從哪裏來的劍修士,戰力強大,而且一個個鼻孔朝天,青蠻小姐在與他們交流時,似乎因為一語不合而動起手來,結果大敗虧輸,甚至於身受重傷。”
“猛禽道人知道這件事嗎?”
“比大人您知道的還快一些,剛剛猛禽大人已經直接趕往事發點了,氣勢洶洶,看來小事都會被弄成大事。”
兩名血魄執事快步跟隨著朱鵬,在行走的同時迅速回答大祭司的種種問題,隻是朱鵬越走越是迅若疾風,到最後時,整個人已經騰雲駕霧一般飛騰起來,正是騰空境修士的肉身飛騰手段。
此時的朱鵬一旦肉身飛騰入九天罡氣層內,遁速之快還在駕馭尋常法器之上,隻是他相比猛禽道人,並不是太過關注霍青蠻,所以與猛禽道人相比,他得到消息的時間實在太晚了一些,即便遁速比猛禽道人更快,但在猛禽道人的拚命飛遁下,朱鵬最後依然會比猛禽道人晚上一些。
隻是朱鵬也不趕時間,騰空境修士,血魄嶺大祭司,無論哪個身份,都不是救火隊員。
哪怕對方是猛禽道人的女兒,自己名義上的幹妹妹,朱鵬也不打算隨時充當對方的保護神,身為修士,很多事情本來就必須自己切身的經曆一番,才能夠有所收獲體悟,朱鵬一向不大讚同猛禽道人的保護過度,因為即便是再慈愛的父親,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自己女兒一輩子。
隻是在心中暗暗指摘猛禽道人的朱鵬,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於李師師的保護有過之而無不及,若說“保護過度”,他才是血魄嶺第一人,便是猛禽道人其實也要瞠目其後。
衣袖一揮,一輪閃耀著靈光的明鏡在朱鵬的頭上飛騰盤旋,這是朱鵬在數年前那場真靈拍賣會上,拍到的“昊天鏡仿品”雖然遠遠不及真正的蜀山昊天鏡強大,但在這幾年,被朱鵬喂養了不少神族之血後,已經漸漸顯出些許不俗的效果,而在戰力強大的朱鵬手中,隻需要它在遠程探查方麵發揮作用而已。
手訣一動,靈光一引,一抹淡白光華直射遠方,下一刻,清晰的事與物便映入朱鵬的眼前鏡內,隻見在無數道袍執劍的修士之間,血魄嶺的巡察隊,已經被圍在了中央處。
人人帶傷不說,為首的猛禽之女霍青蠻,更是受創不淺,身上至少有三道貫穿傷,其它大小劃損不算,甚至連女孩那明媚的小臉上,都有一道淒厲的血口子,大損原本那份嬌豔的美麗。
隻是,經曆過無數次劫難險阻的地星修士,在麵對危險時,其神經已經被打磨到了近乎鐵石的地步。
此時的血魄巡察隊諸修,盡管一個個身帶劍創,但眼內的鬥誌殺意,卻一個賽一個的炙熱刺目,能夠加入血魄巡察隊的精英,都是在血水裏浸泡出來的廝殺高手(除了霍青蠻),深深知道在戰場上,一個懦弱逃避者,往往比一個敢打敢殺者,更加的早死。因為,他們沒有產生一點讓敵人忌憚出手的力量。
一隻凶悍咆哮,張牙舞爪的巨大白狼,在霍青蠻的身側吡牙瞪眼,一隻高階妖獸的輔助,大大彌補了霍青蠻在個人素質與修為戰力上的相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