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身上漫出無盡的紫火,雖然看似恐怖無比,氣勢洶洶,但這些紫火從李師師與朱三三身邊穿過,卻柔和無比,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傷害,朱三三甚至還有意碰觸了一下朱鵬的築基靈火,隻覺得這紫焰雖是火態,卻有水性意味,陰柔奇異,以手相觸,甚至會產生一種微涼的感官錯覺。
澎湃的紫火恍若浪湧一般自朱鵬體內散出,穿過飛艦內的兩個女孩,將整個靈階飛艦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紫色火球,升入了九天罡氣層中,這些紫火並不是影響朱三三與李師師衝外麵觀看,隻是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紫色的輕紗一般,稍稍影響原本原色的視覺。
“鵬兒,你該不會知道這滅世之力不可阻擋,所以帶著我和師師直接跑路了吧,你是血魄嶺的大祭司,我也是血魄嶺的執事顯貴,如此作為,是不是有些不在厚道?”說著不大厚道,但此時此刻的朱三三,一雙眼眸之中卻已經滿是幸福的意味,反正在她來說,整個血魄嶺除了朱鵬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重要的存在,若是朱鵬跑路時,隻帶著她與李師師兩人,這不是變相說明在朱鵬的心目之中,諾大血魄嶺,隻有她與李師師兩人才值得重視,無法割舍嗎?
此時的朱三三,隻顧著一心的甜蜜,至於在血魄嶺內,她那些狐女侍妾,與三位數的“紅顏知己”卻完全被她拋棄腦後了,兩條腿的美人而已,在朱三三看來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都比兩條腿的美人好找,反正修者壽元豐厚,這一批損失了,日後再慢慢尋找就是。
隻是朱三三這邊滿心幸福呢,但李師師那邊卻是急得快要哭了,她是了解朱鵬的,也知道朱鵬真的如朱三三所說得一般,真能做出在必要時棄嶺獨走的殘酷決定,他一向都是偏於理智,若是真覺得事不可為,命不可改,抽身而走時,絕對會果斷異常。
但李師師與朱三三不同,朱三三是自幼孤苦,心性偏激,除了朱鵬之外,無親亦無友。而李師師卻是相當正常的女孩,她除了朱鵬之外還有很多割舍不下的東西,像父母,像師友,所以朱鵬才一向冷藏她,任憑她有不俗的能力,也隻是讓她一意潛修,從來不讓她涉及時政,因為她若涉政,必然會因為家人的拖累,而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朱鵬沒興趣有事沒事和一些八竿子都不怎樣打得著的李氏親戚扯皮。
隻是此時看著李師師趴在飛艦上,都快哭出來的模樣,朱鵬卻又有些不忍,隻好收起逗弄心意,直接言道:“放心吧,我隻是帶你們出來看海而已,這破海大限雖然強大,但還處於可以抗衡的範圍內,既然我已經有所預料,又怎麼可能不早做準備。”
就在朱鵬與李師師言語的同時,其身側驀然出現連接血魄嶺的光影圖像。
朱鵬一按接通後,隻見一個一身文職氣息的女修在光影中出現,施禮之後言道:“稟大祭司,因您的命令“息土九宮大陣”已經全線啟動,因為此難涉及整個血魄存亡,請祭司大人時時控製。另外,祭司大人您前段時間命令破譯的,那個被命名為《飛雪連天》奇異源文件,已經初步破譯出結果,因為都是倉頡古字一脈,所以才能破譯的這麼快,但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不能說破譯的完全正確,可能會出現一定的時間誤差。您是回來之後再看,還是由我現在給您傳輸過去?”
“現在就傳輸過來吧,這破海大限由息土九宮擋著,以土破水,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我所謂的“時時控製”也隻是多少節省一些靈石消耗罷了,而且並不緊迫,看一份文的時間還是有的。”
朱鵬一邊言語,一邊舒展身體,說實話他是真的不緊張,首先血魄嶺那投入海量靈石的防禦體係本來就不是容易攻破的,其次,就是真的攻破了,血魄嶺被打滅至渣,也不過讓朱鵬損失一些身外之物。像朱鐵鎧,猛禽道人這樣的存在,早就被朱鵬早早帶到了極深地下,便是血魄嶺被打破,死得也隻會是修為低且不受重視者,朱鐵鎧與猛禽道人兩大築基境高手,自然可以護佑朱鵬重視的人頂過這破海大限,更何況不止是“息土九宮大陣”而已,朱鵬花費億計靈石,布置下正正邪邪足足四道大陣,完全捱過七大限都有一定把握,更何況區區一道破海大限。很快的,朱鵬所要的資料便被傳輸過來,朱鵬打開一看,卻是微微的皺眉,因為這是一個類似於時間表的文件,與朱鵬想象中價值連城的特殊物品相差甚遠,甚至並不是像《寒冰殘卷》一樣的修行典籍。
“若是尋常的東西,那個嵩山劍修也不會至死都將它珍而重之的藏在《寒冰殘卷》旁,我還是好好看看,莫要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吧。”在心中如是微語後,朱鵬一邊適時下令,在九天罡氣層中遙控著息土九宮的動作,一邊看著手中這份時間表,希望從中破譯出自己真正想要的有價值信息。
公元前483年,絕代美人西施被送入吳國;大商人範蠡偶遇阿青,阿青傳越國劍士劍法,三千越甲,其後數年內,仗劍吞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