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這些都是我血魄嶺的精銳戰力呀,損失不得,我更不允許他們沒有意義的輕易損失。”朱鵬信語回應,雖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既然對方沒有自己點破身份的意思,朱鵬又沒有感到敵對的敵意與殺意,所以也就由她去了,反正無論是敵是友,目前已經是築基境高階的朱鵬都不會懼怕眼前的女子。
“嗬嗬,祭司大人真是小心,獅子搏兔都如此小心翼翼,難怪每每出手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對於對方的奉承言語,朱鵬一笑而過,這種話實在聽得太多太多了,現在聽著都產生微微的厭憎,哪怕對方是真心如此讚歎。
“無論是對域外異族還是對寒山院來說,我血魄嶺雖然不弱,但遠遠稱不上以獅力搏兔,若是秦宗主有其它事情,朱鵬洗耳恭聽,若是無,也請秦宗主退下,這份計劃書本座還要思慮幾遍。”一席語畢,做出請自便隨意的姿態,朱鵬下了逐客令。
倒不是針對這位血魄嫡係之外少有的血魄城築基境宗主,而是隨著自身力量層次的越來越高,朱鵬對於修為較弱的修者越來越不在意了,昔日的朱鵬就可以做到橫掃同階,恍若秋風掃葉。
今時今日的朱鵬更不會在意當下平均水平遠遠遜色於自己的地星諸修,他的目光更多集中在域外那些異族甚至於高等位麵的修者身上。這並不是刻意的想法,而是隨著修為的提高自然而然變化的心境。
也許有一些凡人哪怕修行之後也不願意承認自身的心境變化,甚至還有事沒事把自己的心境狀態一個勁的往凡人狀態上貼,但這些人中絕不包含朱鵬,他深深知悉,力量層次的不同必然會被動帶來越來越多的認識不同。這種事情本身並不是什麼錯事,就好像一方諸侯的意識鐵定與一介草民的念頭不同一樣,套用一句俗語,就是所謂的屁股決定腦袋,套用在道德經書裏麵,就是太上忘情,聖人無垢。
隻是那個秦宗主卻苦笑著並沒有走,哪怕朱鵬下了逐客令,她依然動也不動,就在朱鵬隱隱皺眉微怒時,女人玉手伸展,輕輕取下了自己的臉上的麵具,那氤氳朦朧的玉器除下,展露出來的卻是一張更加嫵媚多姿的俏臉,看著這張如花似玉的熟悉麵孔,朱鵬當場就當機了。
“怎麼,現在還趕我走嗎?”一句話語,反將朱鵬一記,卻讓他苦笑連連並不反駁,“秦月小姐,怎麼會是你?呀,是了四相秦氏,昔日的青龍城四相齋,秦氏三姐妹,今日的血魄城四相秦氏的掌門人,哎呀呀,我的腦子什麼時候轉的這麼慢了,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們三姐妹。”
一邊輕拍前額如是感慨,朱鵬一邊趕緊給秦月斟茶讓座,並不是秦月本身真的有資格、有價值讓朱鵬如此動容禮讓,而是朱鵬昔日尚未成就功業時的交情,在今日看來異常的貴重且值得珍惜。昔日修士大戰時,朱鵬積累尚且不足,無論是自身修為還是麾下勢力都是如此,哪怕以青龍城為依托,在戰場之上依然是數次的險死還生,這期間若不是與四相齋的秦氏姐妹結下了深厚的交情,得到了相當的優惠與物資補助,朱鵬未必會戰死沙場,但三五倍往上翻的艱難困苦卻是一定的,所以在心裏朱鵬一直記得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