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朱鵬的悉心照顧與最高療養等級的外在條件下,朱三三終究緩緩回複了精神意識。這丫的回複清醒時第一眼就看到朱鵬,第一個反應居然是迅速的單手抱胸,然後將另外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臀後……她築基之前就已經昏迷,此時朱三三的記憶依然停留在慘遭爆菊的痛楚與極樂。
隻是她這樣的反應未免太不給朱鵬麵子,血魄嶺大祭司的臉色,在那一刻黑得好像鍋底一般。
“既然已經清醒了,那自己惹下的種種麻煩自然自己解決,晉升築基,給你半個月的適應時間,然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一揮衣衫,朱鵬拂袖而去。在這個女人昏迷時他照顧她無微不至,但在這個女人醒來後,朱鵬便想起了她那諾大的“後宮”與坑爹的名號(陰陽老仙),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不走待何?
所謂“修者”,既是一種行為習慣化,規律性極強的生物,比如說你要找一個勢力的最強者,那其它的地方都不用多看,整個區域內靈氣濃度最高的地方,基本上就是他們住的地方。
就好像此時此刻的血魄嶺供奉殿一般,這裏做為紫緣引仙大陣的中心樞紐,靈氣之強不用多說,所以血魄三老有事沒事就喜歡往這裏跑,並且還在供奉司的建築上方擁有一處凝聚靈氣的別間,盡管血魄長老長年呆在供奉先人的供奉司非常不合適,但隻要靈氣濃度足夠誘人,別說供奉司,就是血魄嶺的茅坑,血魄三老八成也可以照呆不誤。
朱鵬信步行至這裏,果然在那間房門之外就聽到了隱隱的話語聲,盡管沒有開放隔音法陣,但供奉司原本的隔音效果便是極好,所以在此處就能聽到人聲,一方麵是因為朱鵬的耳目敏銳,另一方麵卻也是因為裏麵的人極為大聲的言語。
“真不知道那小混蛋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居然不聲不響的把事情鬧得如此大,現在因為那不知有沒有的築基丹方,整個血魄一族都被他推到了風頭浪尖上,我們現在的處境稱之為四麵楚歌也不為過,若一個處置不當,整個家族,危矣。”如此話語,如此嚴厲,整個血魄嶺內除了李哲之外還有誰會如此嚴厲的責難朱鵬,盡管他說得並沒有錯處,但室內的另外三人除了朱允之外,幾乎都有些隱隱的皺眉不快。
朱鐵鎧不用說了,他是朱鵬的老子,別說朱鵬這幾年來一直幹得不錯,即便朱鵬有什麼錯處,他也隻能和朱鵬並肩扛著,所以李哲的話語雖是指責朱鵬,但幾乎與直接指責朱鐵鎧沒有任何的區別。
而另外一位與血魄二老和朱鐵鎧共處一室的,卻是蘇氏蘇問蛇,多年不見的蛇叔依然保持著那種陰冷蒼寒的本色,不,甚至於這些年的閉關獨處,讓蘇問蛇身上的“人氣”越發清淡了,此時此刻的他麻衣白麵,黑發披肩幾乎從裏到外向四周透露著一股陰冷的意味,一股“非人”的意魄,卻並不是如蛇一般陰柔膩意,反而在隱隱約約間,散發著一股不知名的森然與凶暴。
朱鵬當年將鬼道異寶:“毛僵古臂”獻給其師蘇問蛇雖然隱秘,但對於在場的諸人來說卻並不是不可探知的秘密,所以他們也知道蘇問蛇既然會在此時出關,自然是將那鬼道異寶融合成功,功力大進。
“關於祭司的思慮,我多多少少可以了解一些,築基丹一事固然將我血魄嶺推到了風頭浪間處,但反過來看,卻也是機會,想來李哲長老您也知道目前的地星修行界到底有多少煉氣大圓滿的修者,他們或者壽元將近,或者自知憑自身力量難進一步,如此一來,區區一顆築基丹便已經可以讓他們不惜性命。祭司的胃口一向大得出奇,在我看來,他是想以蛇吞象,壟斷這築基丹貿易,為血魄嶺在這天地殺劫之中謀取最大的憑借與利益。”低低冷冷的淡漠話語直接表明了蘇問蛇的立場與傾向,同時也碾滅了李哲最後一絲借機發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