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卷動黑灰袍衣恍如一道黑灰的颶風一般衝騰而起,那些還隻是束縛他腿膝的荒草被他身上密布的狂暴靈氣層層撕裂,最後猛禽道人整個人脫身而出,騰身而起。
隻是一道恍如浪濤一般的赤紅火浪拍擊而至,它拍殺的並不是猛禽道人,而是幾乎已經被荒草束縛成草團的朱鵬與朱三三,那些草團之上有鮮活的木屬靈氣,若在平常,這種木屬靈氣可以起到活化生機之妙,但在這赤烈火浪的拍殺之下,立刻就變成了焚殺肉身的助燃火油。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朱鵬遇險,猛禽道人都不敢更不能不救,哪怕他隻是象征性的遇險也不成。
“喝”低低的吐納,強橫的真元噴吐頓時打得四周空氣都為之一陷。猛禽道人猛的一揮背後的鐵翼披風,他本人雖然並沒有降下,但數柄明晰銳利的飛刀刺出,卷帶起層層疊疊的狂風刮起,那聲勢不小的範圍性火海在幾柄旋風飛刀的卷帶下近乎於一觸即潰,被烈風強行撲擊打滅。
但以一道幽暗的遊影已經殺向猛禽,刀鋒銳快,簡捷凶狠,一道周身浸染無盡黑暗的修者在猛禽身後驀然出現,一刀斬殺、劃割、刺擊,凶怖無比。若是平時,猛禽絕不會畏懼這種刺殺,但此時地上的兩名修者一輔一攻,圍點打援,這就已經讓猛禽道人疲於奔命分散心神了,更何況這個突兀出現的襲擊刺客刀光狠厲,人也鬼魅,與地上兩人縛,攻,纏,配合默契絕非易與之人。
就在猛禽道人打算憑借自己一身法體雙修的精純功夫硬生生捱那刺客一擊,先把朱鵬與朱三三救離險境時,場中形勢突變,那兩個幾乎被束縛成人形草團的修者(朱鵬與朱三三)突然動作,他們並沒有掙脫開身上的荒草束縛,相反,他們或者說它們就那麼任由荒草捆縛著,動作雖然笨拙但絕不稍慢的衝前方兩名一攻一輔的修者襲去。
“怎麼回事?”這樣的念頭在所有人的心中轉,那個主控場束縛的修者更是幾次加大真元灌注,讓沿途的荒草恍如瘋了一般瘋長強化,結成一道道草索變得無比堅韌,但那兩個被包裹的好像草團一般的修者就好像兩輛馬力全開的火車一般蠻橫衝上,無論那名主持輔助控製全場的高瘦修者如何強化術法,都不能稍稍滯留他們的腳步。
“既然不願退,那就不用退了。”這個時候那名高瘦修士身邊的火屬群攻者終於完成了術法,他們三人一組,一個木屬性控場束縛,一個火屬性覆蓋高攻,再配合一個能打,能纏精修體道的修士守衛纏殺,這樣的配置在戰場上合理而又好用,不但能打能逃適應多數情況,而且一旦默契到一定地步,還可以互相彌補各自戰力劣勢,發揮出1+1+1遠遠大於3的戰力總合,就如同此時。
那名主控束縛的修士在最終發出一個中神通術顛倒迷亂之陣後,那兩個草團依然不受影響的直衝而至,他終究沒有牽製性的手段了,整個人打開紫魄天睛轉移到那個主攻修者背後,既然發揮不出自身能力,那就輔助偵察,這是當年在戰場上他們無數次打磨出來的最佳配合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