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三站在城頭,對於時局的把握非常驚人,剛剛還打算放棄外麵的凡人關死城門,此時此刻卻直接派出自己身邊的護衛隊,一同襲殺那些因潰散而戰力激降的荒狂古獸,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可不是長有的。
聽到朱三三的傳音秘令,那個機鐵巨靈傀儡內已經接近三層熟的操作員恍如爆發一般吼叫一聲,身軀微紅的精鋼傀儡猛然撲起,想抓那隻巨猿的大腿,很可惜沒抓住,結果一下拽住了那隻巨大金猿的尾巴。下一刻,這隻周身還焚燒金紅火焰的巨猿周身火焰盡滅,整頭猿看起來都萎靡三分,它幾次掙紮都沒能掙開那個機鐵傀儡的狠命拽,最後這頭聰明的巨猿也發了發狠心,回頭雙手用力,一把將自己的尾巴拽斷,殷紅的血水就恍如泉水一般噴流,然後這隻巨猿轉身就跑,那大量流溢的殷紅血水止都止不住的流出一道,朱三三雙眼一眯,注意到這隻金猿身上,再也沒有溢出過那可怕的金紅火焰,而且奔走氣力也明顯衰退極大。
“猛禽,這種妖猿的弱點在其尾巴,斬了它,它們便立刻戰力削弱。”盡管並不確定,但朱三三還是喊出了口,很多時候並不需要十成十的幾率,七成把握,就已經值得一搏了。
“喝,嗆。”聽到朱三三言語然後立刻出手的並不猛禽道人,而是古劍閣的許姓長老,他本來對那天在鬥場輸給猛禽道人一事極為不服,所以回去便日益鑽研猛禽道人功法特性,這才有了今日的配合默契,但他的劍法剛烈宏大,擅長以勢壓勢以強擊弱,故而在與那隻巨大金猿的對轟之中消耗極大,他的功力本就不如猛禽道人,現在又沒有猛禽道人的高明遁法流走戰場,已經是越打越吃力,漸漸開始磕藥補氣了。
隻是哪怕不計成本的磕藥回氣,在那劍光攻防的巨大消耗間也是杯水車薪,若不是他性子倔強死都不肯再一次輸給猛禽,換是個性子稍微變通的,早就退了。
此時他聽到朱三三的言語,頓時找到了退場的台階,他全然不管朱三三的話語是對是錯,猛然一聲大喝提漲氣勢,然後收劍回鞘,再在下一瞬間,瞬間拔劍,劍光凝聚著他殘餘的全部勁氣,淩空禦使便恍如一道驚豔的光虹一般,旋斬巨猿尾巴。
他已經想好了,這一劍斬成,若這裏正是弱點,那自己便是立了大功,正可賃此一劍功成身退,哪怕是猛禽道人最後斬了那巨獸,自己這也算劍客特有的“深藏身與名”,這最後功勞,絕對少不了自己那一份的,裏子、麵子全有了。若是不成,那個朱三三胡說八道,那自己的失手也有了與之相應的因由。
隻可惜,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為他殺勢太凶,劍勢太烈,那個被他連斬了二十來劍的金色巨猿正防著他呢,此時一見眼前這個老者氣勢爆漲,它心裏的警戒就自然提到了最高,那氣勢驚人的劍器飛輪一經斬出,它便已經噴出了口中金紅火光與之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