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您,您沒事吧?”有些哆哆嗦嗦疑問,這名圓臉居士可是知道的,盡管自己這個師父兼修佛道,但卻是極為愛美,尤其是對自己那一頭黑直如鏡的明麗秀發,十分的珍愛,隻是此時此刻,卻被那一掠而過的朱師兄來了個連根拔起,現在的寒離居士除了兩邊耳側還有些少少黑發外,頭頂上峰,已經是光華如鏡——朱鵬腳下靈器中階的神鷹太急太快,所以寒離居士的護體真元罩剛剛反應,隻來得及護其肉身,但對於她的三千華發,就無能為力了。
“師,師父,您,您沒事吧?”圓臉女弟子哆哆嗦嗦的輕聲疑問,隻是得到的卻是寒離居士的單掌一揚,神情淡然的回應。“沒事,師父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三千煩惱絲而已,師父,我,師父我早就想將它們連根拔除了……”說到這裏,寒離居士終於忍受不住,用那揚起的單掌去碰觸自己的頭頂,隻是摸到的卻是光禿禿的一片微微發熱,機鐵神鷹那急速的挾電一掠,連風帶電,就連她的發根都給烤得半焦了。
“啊……朱鵬,我葉寒離與你生不共存,死不兩利。”
早已經遠遠飛掠而去的朱鵬突然感到身後有強烈的劍氣沸騰,可怕的怨念升起,隻是此時此刻他忙著去趕赴戰場,故而隻是略帶好奇的回頭一掃,便駕馭著那頭飛行絕快的中品靈器絕空而去了。
當朱鵬飛遁至血魄城外時,駕馭純黑毒龍的李哲已經早早立在了無數蟲獸之上,這些蟲獸在衝擊半年多的堅城之後,此時一見到新鮮的生人,頓時就如同瘋了一般,隻是哪怕以它們的驚人彈跳力也躍不到李哲身側,隻是這種事情難不到這些恍如螳螂長有雙手臂刀的異星蟲族,它們直接以自己的身體為介質,堆積著緩緩上升,實行著連地星螞蟻都分外熟悉的蟲山戰術。
上麵的蟲子越堆越多,最底層蟲獸的壓力越來越大,最後那堅硬的蟲胄都難以負載承受,蟲山下麵最底層的蟲獸慢慢被擠壓成淡綠色漿汁混雜的肉泥,隻是這對於海量蟲族來說並不算什麼損失,相反不止是血魄修士在利用蟲族的殘骸而已,這些蟲族本身,也在以它們同族的血肉為食,也因此,異星蟲族基本上不用考慮補給問題,越是低級量大的蟲族便越是如此。
蟲山堆積,最頂層的蟲獸已經快要碰觸到李哲了,毒龍子在上麵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蟲族,麵對那揮舞的蟲刀他並沒有反擊,李哲隻是駕馭著腳下毒龍法相側移數步,於是那些蟲獸又碰不到他了,另一座蟲山,再一次緩緩生成。
當朱鵬來到李哲身側時,毒龍子下方的蟲山已經超過十幾座了,隻是生生被壓死的蟲獸就數量逾千,因此而失去戰鬥能力的蟲獸還要再多數倍的數量。“你就是被這些沒有智慧的低級生物搞得如臨大敵,甚至耗財耗物的弄出一個血魄之城?”感受到朱鵬飛至身側,李哲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看著下方蟲海饒有興致的疑問。“它們沒有智慧,並不代表整個蟲族都是低級生物種群,恰恰相反,很多貌似比它們高階無數的種族,都被它們打滅吞殺了,縱使是您,若是沒有縱橫飛天的本領,又能在地麵上毒殺多少蟲獸?十萬、百萬、千萬、還是億萬?”
朱鵬清清淡淡的一句回應,就把李哲妄想抹殺他功績的話語堵回,論個人修行,這兩人目前還有一比,但若論對末日清洗的把握,對修行界格局與大勢的了解,剛剛完成閉關的李哲,拍馬都不可能趕超朱鵬。
瞄了瞄朱鵬腳下散溢雷光的機鐵神鷹,再遙遙遠望那些飛在空中的血魄嶺空中部隊,其中有一半左右,駕馭的都是這種型號的法器,當然,論品階那是遠遠及不上朱鵬腳下的靈階法器。
看了看,李哲輕輕的歎。“朱鵬,不可否認,你的管理能力十分出眾,整個血魄嶺都在你的領導下頗為興旺。隻是,我若是沒有記錯,你腳下的傀儡靈器,是需要靈石供能的吧,一個法器級的機鐵神鷹便需要一日一換中品靈石,若是激烈戰鬥,那更是損耗巨大,你腳下的靈階法器,又是怎樣的耗能速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