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離居士終究擔心自己的弟子,盡管對於留守在這裏的朱鵬很是不安,但她實在拖不過朱鵬,在朱鵬給她一隊血魄修士之後,寒離居士終究還是先一步遠去,因為朱鵬率眾吸引火力,所以她的突圍頗顯輕易,那一手劍氣功夫恍如海潮呼嘯般洶湧不絕,一經劍氣反噬寒離居士身上便有淡淡佛光閃爍溫和淩厲劍氣使之終究不能反噬自身,這便是佛劍雙修百劍絕斬的精絕之處,頗有意思。
看著那老娘們率眾遠去的身影,朱鵬微微感慨,再不耽誤立即讓詭道·天目的成員開始破陣取寶,過程頗為順利,盡管寒離居士布置秘庫的手法比她的防禦禁製要高明幾分,但無論劍修還是佛修在陣法禁製方麵都沒有什麼太過出色的成就,更何況她一個兩麵皆是半調子的存在。
將秘庫上方的土石清理,感受漸漸清晰的靈氣波動,眼看著大地深處那已經漸露端詳的庫房石壁,“時間差不多了。”手執一根精致玉簫的朱維意看了看天色時間,衝著身側的兩名同伴淡淡地說了聲。
見其他人同樣點頭,朱維意微微一笑,以簫做劍,向那秘庫顯露處重重一指。頓時狂風乍起,元氣呼嘯,一道三人合抱粗細的,如有實質的音波從玉簫中發出,撞擊在秘庫禁製上,頓時激起無數的混亂波紋。
與此同時,同樣是詭道·天目成員的蘇盈自玉手衣袖中甩出一柄晶瑩血紅的纖長飛刀,第三個不知姓名頭帶銀盔的天目成員竟然從口中噴吐出一枚晶瑩的暗綠飛針,綠光閃現,下一刻,那支綠色的細針後發先至,竟先於血紅飛刀一步釘到了禁製形成的淡金光幕上。
他們都是血魄嶺詭道·天目的精銳成員,一身修為也許不高,都沒有突破到煉氣九層上,但他們在破陣這個方麵卻是異常專業,身上裝備配置都以破陣為主,此時傾力一擊豈是等閑,那地底秘庫的陣法禁製劇烈地顫動著,肉眼可見的,無數天地間散溢靈氣彙聚而來,化作一柄柄淡淡金色的小劍、法相、甚至手執寶劍略顯模糊的百劍觀音法相與三件靈階法器糾纏、碰撞,轟轟隆隆,聲勢不小,就仿佛開山炸石一般。
“就在此時。”朱鵬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間詭道·天目的三名成員忽然齊聲大喝。
自以手中玉簫打過先手之後,朱維意一直再未出手,直到此時此刻,他驀然盤膝坐下,一拍腰間乾坤袋,瞬時便見十數道黑光飛起,盡數插到了兩件法寶在與禁製對抗中排開的空地上,隨即黑光斂起,這才現出本相,竟是十八杆遍布玄奧圖形符文的旗幡。
“以陣破陣!?好稀罕的手段,很不錯的才能。”看著朱維意那不斷變幻的法訣,周身鼓蕩起伏的真元靈氣,朱鵬雙眼一眯,心中也是頗為驚訝,在幾年前的末法時代,真正用心修行的修士都少,更何況願意把精力心神投注到陣法一道的。相比朱維意這個人才,那一十八杆靈器一級的珍貴旗幡,反而有些入不了朱鵬眼內。
這時,眼見著旗幡落位,守護秘庫的法相靈禁漸漸被陣法排開隔絕,三名詭道·天目的修士互望一眼明顯都鬆了口氣,紛紛招回各自靈器,剛剛那短時間的淩空禦使,已經是這些煉氣九層下倚仗靈器又使用秘藥催功的結果,損耗頗大。隻是,努力終究還是有回報的,十八杆旗幡構成的大陣中央,在驀然之間發出裂帛般的聲響,緊接著秘庫裸露出來的牆壁粉碎,強烈濃鬱的靈氣頓時湧了出來,顯露出其內豐富的藏珍。
信手一揮,朱鵬身後早已經準備好的血魄修士迅速衝入,他們將迅速劃分出優先攝入儲物空間袋的目標,並且可以在不影響自身戰鬥力的情況下,撿取一些珍品做為戰利品私藏。
隻是朱鵬並沒有跟著進去,他直接走到了那個依然盤膝打坐的朱維意身側,笑著輕問:“兄弟,不錯的手段,有沒有來脫離詭道·天目,來我供奉司任職的想法?”朱維意剛剛麵有難色的想要回應,朱鵬就已經搶先一步言語:“先不用忙著拒絕,我這句話隻是給你留著而已,日後若是在詭道·天目幹得不順心,我血魄嶺供奉司卻也是一個不錯的額外選擇,好歹,咱們都是朱氏一脈,好說話一些。”一邊言語,朱鵬一邊輕輕拍了拍朱維意的肩頭,然後邁步走入那處深藏山體的隱秘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