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成為家族大祭司,重組供奉司。”聽到上麵長者的言語後,朱鵬連忙朗聲回答,吐出心中圖謀已久的想法。
“家族大祭司?重組供奉司?”幹枯瘦小的老頭,有些茫然的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為了不讓自己在小輩麵前失了顏麵,他微微的後靠,然後輕輕的言語:“喂,咱們血魄族中有大祭司這個職務嗎,供奉司又是什麼東西。”
下麵也是交頭接耳,恍如蟲鳴般的嗡嗡聲,片刻之後,有一個眼光清亮,手拿折扇的白須老者湊近:“若我沒有記錯,供奉司是指專職供奉血魄先祖的部門,而大祭司也稱為祭司長,是這個部門的最高首腦,從理論與傳統來講,其地位與族長和最高長老平等。問題是,這個部門自洪武皇帝派劉伯溫斬龍截天後,就日益的萎靡無用,早在三百多年前就被撤消了,若鵬兒想去當祭司長,那還真得重組。”
聞言許久後,那個端坐中央首位的老者,臉頰的肌肉才劇烈的抽動一下,他正視著眼前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年郎,極為心疼的言語道:“鵬兒,告訴叔爺,你是不是在戰場被人打壞腦子了?過去多聰明的一個娃呀,現在不但輕易放棄本已唾手可得的青龍城主位,更是直接申請,前往一個堪稱無用至極的清水衙門。這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又是什麼情況?”
對此,朱鵬哭笑不得的俯身施禮,然後言語解釋:“叔爺聽我一言,我這樣的想法,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首先,供奉司的確是一個清水衙門,除了供奉祖先外,幾乎沒有任何實權事務,但也因此,地位清高,不會與嶺內任何勢力產生過分的糾纏。我若是能重組供奉司,幾乎可以任人唯親,全力吸納咱們朱家三房不擅戰鬥的族人,從而輕易的把這個部門把握在自己手中,因為在沒有看出其中利益前,沒有人會冒著得罪我與父親的風險,去輕碰一個清水衙門,此為其一。”
“其二,家族撤消供奉司,原因是浪費資源且無實用,這些年來,家族已經少有祭祀祖先的大型活動,便適陰年鬼節,也是隨便由一位長者根據禮法,舉辦行使,這種作法本身就是對血魄祖先的一種不尊重。但這些年我們血魄年年備戰,爭鬥不斷,盡量多的抽調資源用在活人的身上,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經過最近這一次修士大戰後,整個家族基本確立了自身在秦王嶺內的霸主地位,為了彰顯我族的強盛,也為了尊重先人,以前從死人身上抽調出來的資源,現在也應該返補回去了,重組供奉司,遲早都會被提上日程。”
“其三,就算我所有的謀算都是錯誤,重建供奉司後,我也可以憑借其相對清高的地位,帶領咱們三房一脈避世潛修,這樣無論對我,還是對咱們三房一脈,都是一個休養生息的大好選擇。”
三條言語,說幹了朱鵬的口水,也說動了三房一脈諸位宿老的心思,他們交頭接耳互相討論,雖然有些慢悠悠的意味,卻也嚴謹穩健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