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純粹的靈狐韓家子,她們血脈中自古流傳的生活信仰就是,跟一個主人愛一個主人,死一個主人忘一個主人,隻有眼前的強者,才是她們生活的核心。所以盡管和靈羅上人感情頗深,靈羅對她也是極好,但在老人死的那一刻,韓悠兒對他的感情就隨著他的身死斷了。
此時此刻,韓悠兒腦子裏轉的念頭,卻是趕緊找到一個強大的生活核心,以此為憑重新舒適安穩的生活下去。說起來,她們這種生活習性,倒是與現代社會的部分女性頗為相似,恍如長春藤般,沒有強壯枝幹的攀附,就幾乎無法生活甚至生存。
“哈哈哈哈,朱兄弟不愧是有血魄修羅王之稱的男人,第七層的陣眼守衛絕不稍弱,可朱兄弟不過一柱香左右的時間,便徹底搞定了。唉,若是天蛇大人肯全力出手,區區天狐青丘恐怕早就被咱們蕩平打破了,哪裏還用拖這麼長的時間。”
一聲看似豪邁的大笑由遠及近,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在四周由陣法所形成的霧氣漸漸消散後聯袂而至,因為那外來的威脅,也把朱鵬和朱三三從對“美·肉”的爭奪中解放出來。這兩宗修士都不是什麼好鳥善類,若不小心應付,指不定會出什麼毛病紕漏。
朱三三一拂,將手中的韓悠兒弄昏過去,然後便跨前數步,站到了朱鵬的身側,低眉順眼,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跟班一般,她長相普通,氣質平凡,被其身側的朱鵬全麵掩蓋。不過一般的小跟班,似乎不敢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搶女人吧。
“我蘇師並非不想早日攻破天狐青丘,實在是前段時間被多名韓家高手伏擊,受創未愈,才一直緩布兵陣。更何況眼前是寒山與苦寂劍門兩宗主場,我血魄嶺兵鋒雖銳,卻也不好越俎代庖不是。”
這句話語,朱鵬是笑著對眼前的青年人說得,葉玄蒼,銀袍灰發,雙眉如銀是寒山院這一屆的新人魁首,就如同尹寂竹在苦寂劍門的身份一般,說是一宗少主也不為過。盡管寒山院的主要統兵者並不是他,但卻絕沒有一人敢於忽視他的意見與影響,也是朱鵬頗為忌憚的一個人物。
無它,此人與朱鵬的心性極像,對人狠,對自己更是狠絕,自幼便自主修煉《寒山鎮獄訣》,冰心似鐵,吞吐封山,在氣道與心神兩方麵,都錘煉到了極可怕的地步,便是肉身祭煉,也不遜色。功法性質和朱鵬當年的隊長莫修所修煉的《冰封神降》頗為類似,隻是莫修練功入邪,放棄的是自己的潛力底蘊,而此子一意入邪,放棄的卻是自己大半的感情甚至‘心’。
血魄修羅王朱鵬,寒山院北地寒帥葉玄蒼,苦寂劍門心意劍尹寂竹,此時秦王嶺內最強三宗的三名最頂尖的弟子彙集一處,皆是以青年之身,便功至煉氣八層頂的可怕人物,一時俊傑。隻是,在朱鵬的眼眸之中,卻隻有葉玄蒼一人而已。
因為心意劍尹寂竹雖強,心思雖深,但他背後的宗門卻太過羸弱,至少在直麵血魄嶺時,便是如此。麵對修為與才情相若的對手時,他在先天上就弱了幾分氣勢底蘊,當然,若日後他在自身修為上趕超朱鵬,或者在宗派勢力上壓過血魄,那也不是沒有再在朱鵬麵前抬頭挺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