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管不著老師,老師也不樂意管他,兩人之間倒也有些默契,互不幹預。
“我要修道。”朱鵬正在鑽研著高等數學中的初級微積分理論,精神專注心神沉醉,就在這時,一個突兀卻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朱鵬的耳旁響起,把朱鵬嚇了好大一跳,一個哆嗦,就連台上的講師都注意到了,非常不滿的看了朱鵬一眼。
朱鵬也有些茫然的四顧,卻沒有發現自己身旁四周有什麼特殊的存在,特別的事情,自己四周大部分都是酣睡香甜的同學,並沒有什麼人可能在自己的耳旁突然叫喊一聲呀。搖搖頭,給講師一個歉意的眼神回複,雖然並不認可這位老師所教授的知識,但朱鵬還是對他保持著七分的恭敬,這是基本的道德底線,尊師重教。
搖了搖頭,把剛剛的聲音當成是自己的幻聽,朱鵬又一次把目光投入到了眼前的高等數學之中,“我要修道,2012,有大災變。”一道強烈的意誌驀然灌入了朱鵬的腦海心神之中,把他腦海裏的數學理論,微積分概念都硬生生的擠了出去,隻留下一道強烈的意誌告訴他——“我想修道。”
如果剛剛那一句話語還是輕微的耳邊呢喃,可以當做是幻聽來處理,那此時此刻的耳旁聲音,就是有人舉著一個大喇叭在朱鵬的耳邊咆哮嘶吼了。
朱鵬驀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隻是此時的朱鵬卻顧不上了,“我要修道,我要修道,我要修道。”一道一道熟悉親近卻又彷徨恐懼的聲音在朱鵬的耳邊回響,在往他的腦子裏硬生生的灌輸。
與此同時,朱鵬腦海之中莫名出現了大量的記憶與圖案,那是破碎的天空,倒塌的大樓,流離如蟻的難民與那縱橫禦天的淩厲劍光,最後,所有的記憶與圖案都凝聚了起來,變成了朱鵬父親朱鐵鎧那張滿是血汙的臉龐,那不甘與咆哮的臉頰:“鵬兒,活下去,鵬兒,好好修煉,一定要活下去。”
“搞什麼,我父親並沒有死呀,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記憶?”朱鵬茫然的站立於原地,隻覺得頭腦要炸開了一般,用雙手死死的抱住腦袋卻依然感到無比的痛,其中既有過量記憶過量信息驀然傳入腦海中的不適,也有一種莫名的悲痛與哀傷情感灌注到了朱鵬的心房之中。但無論朱鵬怎樣拒絕,怎樣掙紮,大量的記憶與信息片斷依然在他的腦海中如走馬燈一般的閃爍變化。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被一道璀璨若煙花般的劍光粉碎切割了,最後留存在朱鵬記憶中的,卻是蘇玉那美豔無比成熟無比的絕美臉頰,和一句淡淡的歉語:“對不起,但我一定要加入華山仙宗,這是我族唯一的出路。”朱鵬,死。猛烈的劍光與淒厲的血水同時爆散,殷紅的血,侵染了眼前的一切存在。
此時此刻,朱鵬的腦子在嗡嗡的響,他站了起來,站在教室之中,撞翻了身前的木桌,被教室中所有的同學注視著,議論著,被台上的講師大聲的怒罵斥責著,耳邊傳來了柔柔的呼喚,右手臂被人不住的搖擺,朱鵬呆愣愣的看向右邊拉著自己衣袖的女孩,卻見李師師一臉的焦急與淚痕,正在張著嘴,似乎對自己正在大聲呼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