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隻老鼠？”向拓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你那麼關心貓家的事情做什麼。”
“就是和你吃了一個多時辰茶的那個人啊。”
“喝了多久你都還有算？你的腦子怎麼是用在這裏的。”向拓挑挑眉，一邊整理好了衣裳，無奈先坐了下來。
懷心立刻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將軍，他是誰啊？”
“我徒弟。”
“徒弟？”懷心皺皺眉頭，自己卻喝完了杯子裏的水，大吼一聲“不好！”
“什麼不好？”
“既然是將軍的徒弟，以後也要上戰場麼？”
“……難說。”向拓上下打量著懷心“你為何如此關心和擔心。”
“哎將軍……你知道我畢生追求美好的事物……和人物……咳咳……好端端一個美男子被你毀了可不行！”
“哼……”
“將軍。”懷心拍著胸脯大義凜然“今後隻要有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叫我就行，你不知道我多好用！”
“哼……難不成你不尋你的遊俠了？”
“純屬虛構！”懷心拍了一下桌子。
“哪有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
三更半夜的會麵，琢磨不透的對話，還有那麼古怪的早晨，陰謀的前兆啊不是嗎？懷心斜眼看著向拓，向拓則直視著她。
“沒有——嗎？”
向拓忽然愣住，掃了一眼她胸前的珍珠：“你的珠子又‘掉’出來了。”
“……”懷心三下兩下塞了進去，略顯緊張。
向拓這才開口說道，表情十分的嚴肅而認真：“三日之後，局勢暫定，我有一張紙條需要給我徒弟。”
懷心點了點頭，不解其中的意思。
“但我無法接近他，也不想接近他。”
“為什麼，師父吼一聲徒弟就來了不是嗎？”懷心說道，真希望他現在吼一聲，他就又從黑夜之中現身。
“因為，他是大皇子。”向拓滿意的收回目光淡淡一笑“現在你可以去睡覺了，睡得好一點明早一早來我的書房，端上早點，有很多事情你需要記的。如你所說，生死攸關的大事，就看你走的對不對了。”
一夜未眠，回憶一幕一幕，一夜便能看完。
他是大皇子？
這句話懷心已經默念不下一百遍了，如果他是大皇子，那麼她五歲的時候都幹了什麼？尾隨大皇子，跟大皇子一塊兒看戲？在樹下看著大皇子睡覺等他醒來？哼……誰也不能比她更牛了。如果他是大皇子，他跟將軍又是什麼關係……如果他是大皇子，那麼他忘了她，好像也變得理所當然。
聽說京城第一美人，工部侍郎遙承遠的女兒就是嫁給了大皇子李傲作為正妻。
懷心從床上翻身起來，坐到了銅鏡麵前：“看清楚了吧？看明白了吧？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呆坐半晌，一直待到黎明十分，懷心已經梳洗完畢。連皰房的兩個丫頭都還沒有來，懷心便親自熬煮了荷花粥端去。
來到了書房門口，雖然是一夜未眠，但她的眸光並未失色，反而增添了其他的光彩。
向拓來時，荷花粥已經失了部分色澤，漸漸涼去，打量了一會才道：“進來吧。”
“是我做的早了一些，不過還好，將軍來得也早。”
“我早是因為還有事情要做，你早來是因為一夜都打著其他的主意。”
“呃嗯……前一句將軍說的是什麼事情？”懷心放下了托盤問道。
“走吧，往這裏走。”向拓說完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長柄勺，帶著青花紋的瓷碗。
“將軍要采晨露？”懷心問道“將軍，你的生活品味打算提高了？”
“什麼話，給你用的。”
“我？”懷心指了指自己，幾步跟了上去，同時又放慢了速度“我不吃晨露的，多麻煩。”
“算了算了，你去將玉簪粉取來，照樣在書房等我。”
“好吧……”懷心撇了撇嘴，自顧回了房間，揣上玉簪粉又走到了書房。
原以為要等上幾乎半柱香的時間，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向拓已經取到了滿滿一小碗的晨露。
“要我去燒開麼？”懷心積極的迎了過去。
哪想到向拓先是坐了下來，取出了玉簪粉細細調和，又加了自己瓶中的一些粉末，然後將懷心按到了座位之上。
“將……將軍……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啊？您不要帶著一副逼供的神情看我。”
“你多大了？”
“到了十月份就十六了。”懷心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姑娘家還不懂得上妝！”向拓嗬斥道“別動……”
過了一會……
“將軍，你翹起了蘭花指。”憋笑……
“閉嘴！”
“……將軍……又翹起來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