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島在法國待了六年,這六年裏他約會過無數女子,可沒有一個能入他的心。無論多忙,每個月他都會抽出幾天時間,來畫杜鵑的肖像,他想象著有一天自己回國可以親手把這份沉甸甸的禮物送給她。

杜鵑坐在出租車上,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杉島之於她就像是少女時代的一個偶像,可她早已不是少女。

去機場的路上,她滿腦海裏都是沈越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她知道,他對她不及對物理千分之一的熱情,可她還是放不下他。

沈越一早上受了一肚子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前妻,打扮得傾國傾城的出門,自己卻被她冷眼相待,甚至連她去幹嘛都不知道,一想到這裏他就莫名的煩躁。

很明顯,教授不開心,倒黴的是學生。

“今天的教授感覺是像是伏地魔。”

“瞎說,伏地魔哪有教授恐怖。”

前麵兩個女生回頭對魯西西說,“西西,你不是說教授以後都正常了嗎,今天是啥情況?”

西西也很鬱悶,她都困得吃不消了,六點半就被沈教授喊道實驗室裏集合,這一大早上的這個男人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她嚴重懷疑此時跟杜鵑有關,可估摸著這麼早,杜鵑應該沒有起床吧,但還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趁著沈越不注意,悄悄地給杜鵑發了一條短信:起床了嗎?

“早就起了,我都在機場了。”杜鵑坐在機場裏的星巴克裏,邊喝著咖啡邊秒回了西西的短信。

魯西西揉了揉眼睛,才確定這是杜鵑發來的信息,頓時覺得萬分驚恐,莫非小兩口吵架了,杜鵑要坐著飛機離家出走,西西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回複,“你去機場幹嘛!!!”

“接杉島師兄啊,他提前回來了。”

西西貌似忘記了她現在惡魔的眼皮底下,看到信息竟然大叫了一聲,“什麼!”

原本安靜的實驗室被她的一聲尖叫滑破,大家都以同情的眼神看著西西,估摸著撞在槍頭的西西會死的很慘。

果不其然,沈越的目光像萬年寒冰緊緊地鎖在魯西西的臉蛋上,可西西根本顧不上這些,就像吃錯了藥一樣,一個箭步直接跑到沈越的身邊,簡直就像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她才管不了那麼多,直接上手拉著沈越往外麵走去。

沈越被她這莫名其妙的動作給弄得慌神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西西已經在外麵了。

“你的力氣還挺大。”他淡淡的說道。

要是在平時西西肯定跟他貧嘴,可今天十萬火急,她直接開門見山,把手機放在沈越的眼前,極其著急的說,“完了完了,杜鵑今天竟然早起了,十年難得見一次,而且她早起的原因竟然是去機場接杉島,我的天啊。”

沈越銳氣逼人的雙眸瀏覽了一下內容,心裏燃燒著名為吃醋的火焰,可他表麵上依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任憑魯西西一個人在那裏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