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半天,徐小倩也沒接電話。
楊曉桐隻得去四樓找她,四樓樓梯口按了個大鐵門,看上去很是戒備森嚴,守在門口的小青年擠眉弄眼地告訴她,說徐小倩不在這裏做了,去別的地方賺大錢去了。
哎呀呀,現在徐小倩都成了趙家三奶了,還能呆在這種地方嗎?
“那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楊曉桐隔著鐵門問道,她雖然來海藍天好幾次了,但四樓還是第一次上來,現在是白天,黑玫瑰歌舞廳還不營業,但依稀能聽見裏麵傳來的說笑聲,小青年意味深長道,“那你得去亞東集團打聽嘍!”
楊曉桐會意,隻得悻悻地下樓回了房間。
進門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想心事,看那小青年的神色,徐小倩十有八九是被趙振東金屋藏嬌了,要不然她是不會離開黑玫瑰歌舞廳的,想到這裏,楊曉桐長舒一口氣,唉,她真的不明白,徐小倩為什麼要這麼做!
再就是帝都服裝批發市場被趙明輝壟斷了她進不去,百盛大廈因為她不是知名品牌也進不去,難道她的梧桐鳥服裝就進不了帝都嗎?
痛定思痛後,楊曉桐突然想起陳正聲的話。
做生意應該學會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以利而聚,無利就散,如果摻和了太多的個人情感,那注定什麼事情也做不成的,既然趙明禹能幫她解決這件事情,那她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就因為他們之間曾經曖昧過?
如果他幫了她,那欠下的人情,她又不是不還他,又不是一味地白用他,畢竟她的目的隻是想讓梧桐鳥在帝都有個一席之地而已,再說了,她要是想在帝都發展,根本就繞不開趙明禹!
既然繞不開,還不如坦然麵對。
隻要守住自己的初心,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問題,她相信她可以應對自如的。
何況怎麼處理她跟趙明禹的關係,關鍵在她,而不是在趙明禹。
有句話說得好,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
正想著,陶蕙蘭的電話打了過來:“曉桐你在帝都?”
“對的,我剛來。”楊曉桐想到陳有智跟陶蕙蘭的關係,剛想跟她提提陳有智的事情,便聽陶蕙蘭冷不丁問道:“聽說陳有智被抓了?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見他跆拳道館都被貼封條了呢!”楊曉桐如實道,“聽說罪名是偷竊罪,但我相信智哥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陳有智是混點。
但他不可能去偷東西的,而且還是偷亞東集團。
“曉桐,我現在在機場,要去國外談個項目,顧不上他的事情,這樣吧,我把今年我所有的訂單都給你,你隻要幫我把陳有智弄出來就行,但是不要告訴他,是我的意思。”陶蕙蘭說話一向不拖泥帶水,直接了當道,“是這樣的,十年前我帶著貨款去上貨,途中被人搶劫,是他救了我,隨後我們便談了兩年的戀愛,但我發現他並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人,便跟他提了分手,現在他在我眼裏,隻不過是我女兒的生父罷了。”
陶蕙蘭之所以想到找楊曉桐幫忙,是因為她聽說南源服裝廠接了容叔的十萬套校服訂單,而這個訂單是衝楊曉桐來的,便猜到楊曉桐肯定跟容叔來往密切,才開口求楊曉桐幫忙的。
陳有智得罪了亞東集團,除了容叔,其他人輕易解決不了。
他們兩個還有個女兒?楊曉桐聽得心裏突突跳,忙道:“陶姐你放心,就是你不給我訂單,我也盡力幫這個忙的。”
“謝謝!”陶蕙蘭隨即掛了電話。
下午,楊曉桐又去了京大醫院,她找不到徐小倩就先找容叔了解一下情況,她告訴自己,她現在所在的一切,都不會摻雜太多的個人情感,她隻是為了訂單,這樣一想,心裏便不糾結了,腳步輕鬆地進了容叔的病房,齊磊在病房裏給容叔檢查身體,孫福說容叔是老寒腿,最近半夜經常痛,趙明禹便讓齊磊過來給他瞧瞧,齊磊對尋常的小病一向不放在眼裏,輕飄飄地說把粗鹽炒熱,每晚敷在膝蓋處就行,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