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禹不看他,低頭看文件。
半晌才道:“你明明知道還過來問,容叔說過了,這個訂單還是跟去年一樣用梧桐鳥的商標,我就算給你做了,你也沒有商標不是?”
“二哥,你隻要把這個單子給我,我就有辦法搞到商標,真的,這些事情你真的不用操心的!”蔣遠航信心滿滿道,“到時候我負責跟南源服裝廠那邊協商就是。”
不管怎麼說,陳浩丞是陳正聲的兒子嘛!
都是可以商量的。
“冒用人家商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趙明禹很是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他,“你確定楊曉桐會答應你?”
以他對楊曉桐的了解,絕對不可能。
她把那個商標得比她自己都重要,絕對不會給蔣遠航的。
“哎呀二哥,這些你就不用管了,你把訂單給我就行,隻要浩丞出麵,肯定能辦妥的。”蔣遠航環顧左右,壓低聲音道,“二哥,這個單子算咱倆合作的,利潤咱們對半分,不,我給你百分之六十的利潤,我保證不會吃獨食不是?”
這個訂單值五十萬的話,讓他給趙明禹三十萬他都願意的。
甚至是不賺錢他也願意的。
總之一句話,讓他賠錢賺個吆喝,他也願意,隻要給他單子就行。
“你覺得我是缺你那百分之六十的人?”趙明禹不屑道,“這個訂單你別想了,容叔都發話了,我也不好趁他住院做這種違背他心願的事情不是?”
當然,如果楊曉桐真的跟他賭氣,不要這個單子。
那他再考慮給蔣遠航也不遲。
這麼個大單子,他不信她無動於衷……嗯,他就是喜歡看她在他麵前伏低做小的樣子。
蔣遠航不死心,嘟噥道:“那我現在就去醫院問容叔,他肯定會答應的。”
趙明禹再沒吱聲。
蔣遠航從二十六樓辦公室出來後,打車去了醫院,在門口買了好多禮品,大包小包地提著進了病房,容叔在床上睡著,雇來的護工坐在他身邊替他看著點滴,管家孫福站在窗戶前看報紙,病房裏靜悄悄地,管家認識蔣遠航,跟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蔣遠航會意,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悄聲問道:“容叔怎麼樣?”
自從那次他跟容叔在白龍寺吃過齋飯以後,又去拜訪過他兩次,但每次去,容叔對他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的,讓他琢磨不透,他不明白的是,楊曉桐是怎麼博得他的歡心的,他去了兩次,容叔當著他的麵,誇獎過楊曉桐兩次,說她識大體,懂禮儀,對她的喜愛溢於言表,讓他很是費解。
難不成楊曉桐是用美色打動容叔的心?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容叔都八十多歲了,不太可能對一個小姑娘有那種心思的吧?
“比之前好多了,隻是醫生說還得再住些日子。”孫福悄聲道,“畢竟是上了年紀了,能有這樣的身體就不錯了。”
蔣遠航點頭道是。
耐心地等著容叔醒來。
哪知容叔一睡就是一下午,好幾個來看望他的人都在走廊裏等著,等容叔醒來後,紛紛上前噓寒問暖地探望,其中不乏帝都商界大佬以及道上的人,蔣遠航露了個臉,也不好提訂單的事情,隻是幹巴巴地站著床邊,心想等著這些人走了以後再提,卻不想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直到護士過來清場,說病人需要休息,把眾人都趕了出去。
蔣遠航硬是沒開了口。
不信了,還鬥不過一個小姑娘。
從醫院出來後,便去找陳浩丞商量,意思是讓他跑一趟南源去找陳正聲商量,看能不能用一下梧桐鳥的商標,把容叔的十萬套校服接過來,陳浩丞有些不可思議:“商標是不可以隨便外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