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容叔病了。”宋華強皺眉道，“聽說是感冒引起的肺炎，住院了。”
“那要不要緊啊？”楊曉桐隻覺得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去年臘月裏她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昨天我去看了看他，說是還得住些日子，畢竟是上了年紀了嘛！”宋華強道，“他住院後，把手頭上的學校的業務委托給了趙總，容叔說今年三十七所學校的校服還由你來做，隻是具體的業務詳情，讓你親自跟趙總聯係，號碼尺寸什麼的，都在趙總那邊。”
“現在趙總那麼閑嗎？”楊曉桐訕訕道。
堂堂總裁竟然閑到去統計校服數量，有沒有搞錯？
他該不會把容叔的這個訂單也給蔣遠航吧？
“說閑也不閑，亞東集團剛剛簽約了世貿中心的項目，隻是前期設計包了出去，趙總才沒有之前那麼忙了，是容叔住院以後，才委托給他的。”宋華強其實也不知道趙明禹跟楊曉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便從包裏掏出一張便箋遞給她，“這是趙總的新電話號碼，你有空打給他，問校服的具體情況就行。”
“好的。”楊曉桐隻得接過來，又問道，“宋老師，那你有容叔的聯係方式嗎？”
一想到那麼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說病倒就病倒了。
她心裏就很難過。
“容叔不喜歡用手機，家裏隻有一部固定電話，你聯係不上他的。”宋華強無奈道，“容叔跟別人的聯係方式還停留在通信的時代，他其實是不喜歡打電話的。”
楊曉桐隻得作罷。
高三還是半個月回一次家，不回家的周末，晚自習是自由，並沒有嚴格規定，楊曉桐便拿著趙明禹的電話號碼去路邊電話亭給他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趙明禹的聲音：“喂，哪位？”
楊曉桐聽到他的聲音，不禁有些臉紅：“趙總，我是楊曉桐。”
不願意跟亞東集團來往。
卻依然逃脫不了跟亞東集團來往的宿命。
看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滿。
太滿了，真的會恰得其反。
“是你呀！”趙明禹淡淡道，“什麼事？”
他的聲音很是清冷。
就好像他跟她壓根不認識一樣。
時值三月，天氣乍暖還寒，晚風蕭蕭，路燈昏黃。
楊曉桐低頭望著自己的影子，硬著頭皮道：“容叔怎麼樣了？要緊嗎？”
如果她不上學。
她肯定會跑去醫院看望容叔的，這次，跟訂單無關。
“他沒什麼大礙。”趙明禹答道，“沒別的事情我掛了。”
“不是的，我還想問問那個訂單的事情。”楊曉桐忙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下訂單？還是原來那個款式和顏色嗎？”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給你發？”趙明禹反問。
偏偏楊曉桐一點脾氣也沒有，慢聲細氣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早點下訂單，我們這邊也好早點投產嘛！”
“下個禮拜再說吧！”趙明禹啪地掛了電話。
楊曉桐：“……”
你妹的，這麼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