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財務部出來，楊曉桐的心情很是複雜。
大波浪很是不屑地告訴她，這個項目是趙明禹負責的，得找趙明禹簽字。
趙明禹的辦公室在二十六樓。
亞東集團的普通電梯隻到十九樓，從二十樓往上都是專屬電梯，一般人上不去，楊曉桐在十九樓出了電梯，便從樓梯往上爬了六層才到了二十六樓，門口負責接待的小姑娘很有禮貌地告訴楊曉桐，趙總不在辦公室，讓她明天再來。
楊曉桐隻得悻悻地下了樓。
回房間後，才下午四點，想了想，她便鼓起勇氣給趙明禹打電話，趙明禹沒接，她又給他發了條短信：趙總，您明天幾點上班？
短信他也沒回。
楊曉桐實在是沒轍了。
算了，等他明天上班的時候再去找他吧！
話說他不是很忙嗎？
怎麼這個點就下班了啊啊！
又一想，人家也不是成天坐在辦公室裏的，也許現在在談項目也說不定的。
呆在房間太無聊，楊曉桐想到上次徐小倩幫忙找了芳子的事，便給徐小倩打電話：“小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亞東大酒店約。”
亞東大酒店的188套餐，很是不錯。
這點錢對楊曉桐來說，還是毛毛雨的。
“晚上啊，我看看哈，八點之前我有時間。”徐小倩很是痛快，“六點怎麼樣？”
歌舞廳都是晚上營業的。
黑玫瑰也不例外的。
“好，那我這就去訂房間，等你。”楊曉桐很是興奮地去前台訂餐，六點鍾的時候，徐小倩如約而至，她依然濃妝豔抹，新燙了黃色的頭發，很社會，很風塵的樣子：“曉桐，你怎麼有空來帝都？”
因為是提前預定，菜很快上齊了。
四菜一湯，還有各種小點心，鮮花，紅酒。
“過來有點事。”楊曉桐笑笑，給她倒酒，“上次我朋友的事情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鞭長莫及。”
“嗨，多大點事啊！”徐小倩掏出煙，問了問楊曉桐，“介意不？”
“沒事沒事！”楊曉桐忙擺擺手，徐小倩點了煙，很是熟練地吐著煙圈，“你那個朋友雖然比你大，但是她沒你成熟，妥妥一個小女人，那天晚上，我聽見她喊過許子霖的名字，當時沒問，她說的許子霖，是不是天和集團的那個許子霖？”
“對的，你認識他？”楊曉桐頗感意外，徐小倩笑，“但凡去過我們歌舞廳的人，我都認識。”
楊曉桐恍悟。
原來許子霖去過黑玫瑰歌舞廳。
“我還認識齊磊，就是給你三叔看病的那個國外專家。”徐小倩很是優雅地彈了彈煙灰，笑了笑，“他是個很有趣的人！”
“的確是。”楊曉桐感同身受。
齊磊妥妥是個有趣的人。
“他們是一起去的嗎？”楊曉桐隨口問道，徐小倩點點頭，“是許子霖陪著齊磊去的，不過，你朋友喜歡許子霖這個人，倒是讓我很納悶，許子霖是特區人，她是怎麼認識的？”
她知道芳子是京大的學生，也知道她是望城人。
這樣的一個女孩仰慕許子霖，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暑假在亞東大酒店打過工，剛好那時候許子霖有個酒會，所以就認識了。”楊曉桐含糊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