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其自然，貌似是她對芳子說過最多的話。
即是對芳子，也是對自己說的。
芳子沉默片刻，又問道：“曉桐，趙明禹多久給你打一次電話，多久給你發一次短信？”
楊曉桐秒懂，沉吟道：“芳子，這些事情是不能比較的，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半個月回一次家，回家的時候才能接觸手機，所以我們常常是一個月也不聯係的，再說我和趙明禹不是戀人關係，不能比的。”
話一出口，她才覺得她說錯話了。
現在許子霖跟芳子也不是戀人關係吧？！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芳子勉強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想不開的，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爸媽了，別說我了，你現在在忙什麼呢？”
“我在批發市場租了個攤位，在這裏往外批發皮衣呢!”楊曉桐如實道，“等我放了暑假，我就去帝都批發市場看看，打算在帝都批發市場也租個攤位。”
“你倒是活得充實！”芳子有些羨慕，“怪不得你對趙明禹愛答不理的，你會自己找事做嘛！”
看來，事業型的女人跟愛情型的女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起碼，人家楊曉桐不會瞧男人的臉色過日子……也許就因為這樣，她在趙明禹的眼裏格外有魅力吧？
越想越鬱悶。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跟許子霖鬧成這樣，才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芳子望著玻璃窗上的自己，麵容憔悴，精神萎靡，難道沒有了許子霖，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兩人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窗外都模糊了。
小韓和李世鳴已經把貨收了進去，孟婷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三人下樓上了車，小韓問李世鳴：“李世鳴，你家貨款還有多少沒收回來？”
上次展示會賣了一些，剩下的貨款都在原材料呢!
“還有三萬多吧！”李世鳴撓撓頭，很是不好意思，“具體我也不知道，以後再說吧！”
誰好意思提錢啊！
本來就頂賬的，拿出來的都是賺的。
“班長，不能差不多啊，你得有個具體的數字。”楊曉桐道，“先把你的本錢算出來，然後剩下的，除去服裝廠的成本以及費用，咱們再另外算。”
“以後再說，不著急。”一提錢，李世鳴漲紅了臉，“我，我跟著你們出來，不是為了錢，我就是出來玩玩，別談錢，談錢傷感情的。”
“我知道啊，但這是兩碼事，就得弄明白的，稀裏糊塗的，也傷感情的。”楊曉桐倒覺得沒啥，做生意嘛，不管對誰，先把賬弄明白了再說，人情什麼的，是兩碼事。
小韓哈哈笑：“李世鳴啊，你聽見了嗎？我家曉桐才是真正的老江湖！”
“瞎說！”楊曉桐白了小韓一眼，李世鳴嘿嘿笑。
待回了南源，天已經完全黑了。
讓楊曉桐沒想到的是，宋華強竟然在她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