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桐,你誤會了,這次不是我們亞東集團牽的頭,而是容叔想在三裏河建學校,再說他用的也不多,差不多五十畝左右就行。”趙明禹翹著二郎腿,解釋道,“我們亞東集團出一半的費用,回饋一下社會,建學校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覺得你應該支持一下。”
“對不起,我沒你們那麼高的覺悟!”楊曉桐不悅道,“三裏河那麼大,為什麼非要在我那塊地上打主意,周邊的地不行嗎?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不同意!”
上次她跟小王去辦交接手續的時候,去看過那片地了。
那塊地周邊是一大片農田,地方多得是。
趙明禹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見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忍俊不禁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條件?”
他知道,小姑娘得靠哄。
得時不時地給她塊糖吃,她才肯聽話。
“我不想聽!”楊曉桐不看他,冷冷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合著大半夜的來找她,就是想要占她那塊地!
卑鄙無恥!
樓上那個變態男許是打了雞血了,一首歌吼完意猶未盡,又開始吼: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塗,知多知少難知足……
這次是對唱,跟他對唱的那個女聲,溫婉動人,唱得字正腔圓。
兩人一唱一合,引來不少掌聲。
趙明禹皺眉。
這樣的環境還怎麼睡覺啊!
見楊曉桐下了逐客令,便起身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她烏黑清亮的眸子,一本正經道:“你到底要生氣生到什麼時候?你明明知道我那麼說不過是權宜之計,你為什麼還要跟自己過不去?跟我過不去?”
如果他不那麼說,她哪能獨善其中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不信,她不知道他的用意。
“趙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楊曉桐別過目光,不看他,麵無表情道,“我現在還是個學生,我應該以學習為主,偶爾做個生意呢,也不過是糊口罷了,我這小打小鬧的,也經不起太多波折,所以,我希望趙總能夠理解我,放過我……”
之前每每見了他,她會心如鹿撞,會臉紅。
可是現在,她覺得她心如止水,並無任何波瀾。
她覺得她應該是放下了。
“要是我偏不呢?”趙明禹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挑眉道,“楊曉桐,我記得我說過,咱倆的事情,我說了算,我說結束了,才算結束了,你說了不算數!”
談戀愛談到一半就想跑?
休想!
楊曉桐一聽就覺得異常惱火,騰地起身往外走:“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走我走!”
怎麼從來不知道趙明禹這麼厚臉皮?
她不喜歡這樣的趙明禹好吧!
剛走了兩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來,不容她反應過來,他微涼的氣息瞬間落了下來,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她又羞又惱地奮力掙紮,卻被他緊緊壓在身下,絲毫動彈不得,直到吻得兩人幾近窒息他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俯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楊曉桐你記住,你才是我真正想娶的那個人!”
楊曉桐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恢複氣息,耳紅麵赤地推開他,絕然道,“可是我不想嫁給你,我無法接受你的為人處世,我也不喜歡你!”
他明麵上的那個女朋友,她不能過問。
她隻是他背地裏,用來偷偷約會的那個,而且她也不能提出分手,憑什麼?
況且她從來不認為,一個公司的股票是靠緋聞來支撐的,從來都不認為!
趙明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起身,離去。
樓上依然在賣力地吼唱:……在人間已是顛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在人間已是顛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溫柔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