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新店剛開業的緣故吧!”薑芳倒是沒那麼樂觀,“要是一直這麼紅火那還好呢!”
“是啊,明天我就動身再去一次望城,好好挑點貨回來。”楊曉桐見於蓮蓮喂完了小丫丫才開始吃飯,便放了筷子領著小丫丫去薑老太房間玩。
待於蓮蓮吃完飯,楊曉桐才過去找她說話,跟她說了病號服的事情,於蓮蓮聽說是五萬套,很是吃驚:“加工點肯定做不完,得放南源服裝廠才行。”
想不到楊曉桐去望城一趟,竟然攬了這麼大一個單子,著實讓她驚訝。
“的確得放服裝廠做,不過病號服相對來說,簡單一些,我約莫著兩個月的工期能做完。”楊曉桐點點頭,如實道,“你先幫我盯著校服,病號服的單子我找我爸談。”
現在薑芳和楊進偉一個人一個店,服裝製作和加工這塊他們不懂,也幫不上忙,她隻能跟於蓮蓮商量,於蓮蓮頓感責任重大,忙道,“你放心,校服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表姑,謝謝你。”楊曉桐感激道,“要是沒有你,我也不敢接這麼大的單子,幸好有你。”
沒有於蓮蓮,她哪能這麼輕鬆地接單放單,早就焦頭爛額了。
“說哪裏話,要說謝,我也得謝你。”於蓮蓮皺眉道,“要不是遇到你,我跟孩子的生活費都沒著落,我所做的這些,都是我份內應該做的,咱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了吧,你隻要信我就行。”
“我信表姑。”楊曉桐莞爾。
火車票是下午五點鍾的,坐票照例沒有,買的依然是站票。
楊曉桐早早去了楊進武樓下等他,打算跟他說說病號服加工費的事情。
她知道他最近一直在這裏住,聽說前段時間,楊進武還動不動就往她家裏跑,隻是最近這幾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消失了,不過聽薑芳說,她經常看見楊進武騎著自行車出入小區。
果然,等了一會兒,就見王桂枝率先從樓道裏走出來,見了楊曉桐,王桂枝裝沒看見,自顧自地喊楊進武:“進武,你快點,要遲到了。”
“就來了。”楊進武推著自行車出了樓道,見楊曉桐站在路邊,很是意外,眼角瞥了瞥王桂枝,上前問道,“曉桐,你在這裏幹嘛?”
“爸,於姑父有個五萬套病號服的單子打算交給你們廠裏做。”楊曉桐看著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他現在在帝都還有比別的事情忙,讓我過來問問你們的具體加工費是多少?”
“有有有。”楊進武一聽是五萬套病號服,心花怒放,忙對王桂枝道:“桂枝,你先走,我跟曉桐有點業務要談。”
“有什麼業務去辦公室談就是。”王桂枝沒好氣道,“楊進武,我告訴你,別拿別人當傻子,有本事當著我的麵談啊!”
哼,她都聽說了。
前幾天楊進武動不動就往薑芳那裏跑,以為她不知道啊!
楊曉桐扭頭看向別處。
她跟王桂枝積怨已深,還是不要搭腔的好。
“胡說什麼?”當著女兒的話,見王桂枝這樣說,楊進武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沉著臉道,“曉桐是我女兒,我們談得還是公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越來越發現,王桂枝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他記得她之前不是這樣的。
王桂枝哼了一聲,騎著自行車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九點開會,別遲到了。”
“知道了。”楊進武不耐煩地應道,繼而又笑容滿麵地指了指樓上,“曉桐,咱們回家談吧!”
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後悔。
不是他不歡迎女兒去他家,而是他家裏的裝修擺設遠遠比不上薑芳家裏的,家具買的都是便宜的,瓷磚也沒有薑芳家好看,他突然覺得有種挫敗感。
“不用了,就在這裏說吧!”楊曉桐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體說了一遍,鄭重道,“於姑父是完全衝你的麵子,才決定把亞東集團的這個單子給你做的,工期當然不是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加工費,不知道你們廠要的加工費是多少?”
“套裝一般是在一塊五到兩塊之間。”楊進武不假思索地答道,“具體得看服裝工藝,工藝越繁瑣,加工費自然得貴一些,反之就會便宜個兩三毛錢,你得拿樣衣和具體的加工工藝過來再定加工費。”
楊曉桐恍悟:“好,那過幾天我再找你談這事。”
她跟楊進武一下子從冤家進展到工作關係,讓她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為了賺錢,她隻能這樣做。
一碼歸一碼。
時間還早,楊曉桐又進了楊進偉的男裝店。
楊進偉正在統計貨號尺碼,見缺貨太多,索性把之前上的貨號全都寫在紙上,大手一揮:“能上多少就上多少,肯定能賣了的,尤其是運動裝,有多少要多少!”
他腿雖然瘸,但腦袋還是很靈光的。
特別是最近幾天,營業額都維持在五百到一千之間,讓他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