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卻感歎道,這個世上真的沒好男人了嗎?
楊進武出軌離婚,程剛欠高利貸,自家這個男人在外麵的事情也是不清不白的,敢情這些臭毛病都傳染嗎?
好在肖玉海自從那事以後,再沒出什麼事,規規矩矩地上下班,看上去跟往常也沒什麼不同。
“你說得簡單,找對象哪有你說的那樣容易。”肖玉海拒不承認上次找小姐的事情,更不可能承認他跟小甜甜的事情,以為楊月蘭信了他,理直氣壯道,“別人不說,你看看薑芳,還不是靠女兒養活,說是開了個店,可是瞧著很快就倒閉了,聽說被王豔平的服裝店頂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呢!”
他那個小甜甜被他送到外地學理發去了,這段時間根本不在南源。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領著包工頭去找小姐不是?
隻要小甜甜的事情不敗露,他就不怕楊月蘭說這說那的。
說起這事,楊月蘭心裏就膈應,氣不打一處來,“就薑芳那樣的,還想出來做生意,也不怕丟人現眼,我看她不過是個回村種地的命,如今她們娘倆被王豔平盯上,我看在南源也呆不長了。”
不過是個農村婦女,還想跟人家王豔平對著幹。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嘿嘿,不是王豔平不放過薑芳,是王桂枝眼紅呢!”肖玉海意味深長道,“進武這前妻後妻住一個小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以後事多著呢!”
他親眼看見王豔平和王桂枝在南源服裝廠門口嘀嘀咕咕地說了大半天的話,還看見王豔平從王桂枝手裏拿了一大包衣裳抱上了車,一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要說王桂枝不在背後慫恿王豔平,他都不信!
“哼,那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電視裏開始放廣告,楊月蘭這才伸了伸懶腰,放下遙控器,“以後進武家的事情,我可是不管了,愛咋地咋地吧!”
現在看來,那個王桂枝壓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首付不出錢不說,還要那麼高的彩禮錢,把楊進武逼得到處借錢,估計等結婚的時候,楊進武又得四處借錢,她得離他們兩口子遠點。
“你不是你們老楊家的大家長嗎?”肖玉海揶揄道,“怎麼能說不管就不管,別忘了,你家老三還沒結婚呢!”
其實他打心眼裏就看不起老楊家的人。
楊進文懦弱,楊進武倒是機靈些,人品卻是不行,楊進偉就更不用說了,是個瘸子不說,脾氣還蠻大的,總之,這兄弟三個沒有一個真正出彩的。
跟他更是沒法比。
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才是真本事,比如他自己。
“老三現在跟薑芳母女走得火熱,我的話他根本就不聽。”提起楊進偉,楊月蘭更生氣,咬牙切齒道,“好好的工作說給人家就給人家了,說他一句有十句等著,還口口聲聲說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他現在給人看店的活還是你出麵給他聯係的呢,白眼狼似地,我懶得搭理他,傻子一個。”
“嗯哼,老三才不傻呢!”肖玉海幹笑幾聲,故意激將楊月蘭,“照我看,老三說不定對薑芳有啥想法,你想啊,之前進武沒離婚的時候,老三就跟她關係不錯,現在薑芳離婚了,他可不是有機會了嘛,薑芳比他大幾歲不假,可是以老三那個條件,也找不到什麼好的,何況人家楊曉桐又在龍湖小區買了房子,他如果跟薑芳好,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不,不可能。”楊月蘭心裏咯噔一聲,忙搖頭道,“就算老三不要臉,薑芳也不會答應的,哪有跟哥哥離了婚又嫁給弟弟的,哎呀,想想就膈應得慌。”肖玉海輕咳道:“你忘了桃園村的那個薑老太不就是嫁了哥哥又嫁弟弟的,也許,人家不在乎呢!”
楊月蘭憤憤道:“這樣的事情休想發生在我們老楊家,等我空了,我就去敲打一下他們,他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肖玉海暗自竊喜。
老婆多關注一下娘家的事情,就不會成天琢磨他在外麵的事情,這叫燈影底下黑。
周末的時候,楊月蘭趁著休息去了一趟龍湖小區,見梧桐鳥服裝店大門緊閉,又打聽著去了楊曉桐家,站在門口就能聽見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更重要的是,她還清楚地聽到楊進偉的說話聲:“大娘您來了就好好住幾天,讓我二嫂好好陪您逛逛南源城。”
“她三叔,難為你遠天遠地地去把我接來,你是好人哪!”楊月蘭聽出是薑老太的聲音,忍不住趴在門上側耳傾聽,“薑芳經常在我麵前誇你呢,說你待她們母女倆好呢!”
“大娘,我是曉桐親三叔,應該的。”楊進偉客套道,“我二嫂和曉桐對我也好,我們比較對脾氣罷了。”
楊月蘭越聽越生氣,咣咣地敲門。
開門的是楊曉桐。
見是楊月蘭,不冷不熱地問道:“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