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人頭平滑著從脖子掉下,落至地麵後滾轉幾圈,露出了恐怖的眼神、詭異的笑容,還來了句:“我看到你,也死了!”
“啊啊啊!”史德彪一陣狂叫,伴隨著電閃雷鳴,從噩夢中驚醒!
“呼,呼,呼…”史德彪坐床起身,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媽的,天天夜裏做這種惡夢,折騰死我了。”
清晨,陽光明媚。隻見史德彪不停拍打著腦袋,搖搖晃晃走進警局…他眼圈黑如熊貓、頭發亂如鳥窩,毫無精神。
王奴子拿起一條溫濕毛巾,擦臉伺候道:“主子這幾日,是越起越早了。”
史德彪坐在椅上,閉目仰頭道:“我也不想起這麼早啊!可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實在是無法熟睡。”
王奴子給史德彪捶背道:“主要是這段時間王家村的事,把主子累暈了。那觸目驚心的場景,別說主子睡不好,小的我也常常夜裏睡不著啊!”
史德彪扭扭酸疼的脖子,歎道:“唉,發愁!案子一點頭緒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折磨瘋了。”
王奴子提議:“不如找個道士,來主子家裏驅驅邪氣,如何?”
史德彪揉揉雙眼:“說的輕巧,武藤縣和尚不少,可道士去哪裏找啊…哎!對了,前幾日不是才抓了一對道士師徒,他們現在人呢?”
王奴子答道:“人不是那天晚上,被咱們扔到村裏了嘛!估麼著早回家了。”
史德彪拍擊桌子道:“去,把他們再找回來,抓來我家做場法事。”
“好嘞,小的這就去辦!”王奴子說罷,立刻起身,前去武藤縣邊境的蘊山。
到達蘊山後,王奴子與幾個小兵走到入深和吒仲居住的道廟“德正居”。但大門緊鎖,王奴子砸鎖進門,發現滿院灰塵、空無一人。也無香火奉供,很是狼藉。
於是王奴子轉身離開,回去報告給史德彪…史德彪聽後納悶:“這兩人會去哪呢?難不成也死村裏了?”
王奴子皺眉道:“不好說,最近挺邪門的,啥都有可能!主子,要不咱們再去王家村看看?市裏吳局長催的緊,如果此案調查再沒進展的話…少爺啊,恐怕老爺也保不住您這頂烏紗帽了!”
“不用我爹保,要撤職便撤!反正我寧可不當官,也再不往那村去了。”說著,史德彪竟止不住流下眼淚:“嗚嗚…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但隻求能睡個安穩覺!”
“那主子就好生休息,小的帶人去王家村再查查。幫主子早日解憂!”說完,王奴子便帶上十來個警兵,再次來到王家村。
已過數日的王家村,更加荒涼。樹葉滿地、蠅蟲亂飛、髒臭不堪。自滅頂案之後,村子便再無一人敢踏進。隻有貓狗之類的牲畜,不斷出沒於此村各個角落尋食。
王奴子身後那黑臉小兵,看到了樹上的屍體,觀察會兒說道:“王參謀,您看這每棵樹的枝葉,是越長(zhǎng)越長(cháng)了!有很多樹枝都伸進屍體的脖子裏去啦…”
王奴子眯眼看著黑臉小兵,厲害道:“那能說明什麼?你又想表達什麼?我是讓你來查找線索的,不是讓你來研究植物的。萬物都有生命,樹枝長(zhǎng)長(cháng),不是很正常麼!”
五尺高半寸的王奴子跳起身來,朝黑臉小兵腦瓜拍去,大嚷道:“臉黑的,天天就你題外話多!上次主子讓你寫案件記錄,我們都認為凶手是男的,你他媽多嘴說是女的!就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