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也出那賭檔後院。不想前腳剛踏出門檻,便見那先前的小少爺獨自一人朝門這邊走了過來。
那小少爺模樣的人看見幾人,先是一怔,旋即又化作笑臉一張,到得近前便道:“方才聽幾位活計說,這為大哥獨占鼇頭,怎的麵色卻這般難看?”
寧越幾人聞言也一是愣,心道,莫不是這人還不知方才變故?想罷也覺不應再節外生枝,寧越立即道:“身體微恙……微恙。”說罷便急急奪步而走。
幾人也是緊跟寧越腳步,急急而過。一行人剛剛與那小少爺錯開身,忽聽那小少爺,揚聲道:“這般急切遁走,莫不是那東西已經到手了?”
寧越等人,疾行間聞得此言頓時猶如遭了電擊一般,眾人紛紛駐足。心下也是驚疑不定,均是心驚道,這一小小孩童,怎的知我們此行的目的?這到底是什麼人?
想罷,幾人齊齊轉身,重新打量起這個孩子來。隻見這孩子,卻是從容淡定得很,嘴角卻有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寧越不禁奇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孩子聞言卻是爽朗一笑道:“答話有先後,方才是我先問得你吧?”寧越聽罷,也是無法,便道:“並未拿到。如此該你答話了吧?”
“我是何人,你不用知道。”寧越聽得此言頓時怒從心起,不想這孩子如此奸猾,方才自己竟然還如實相告!想到此間那股暴躁性子又要發作,卻忽聽那小少爺又道:“你隻需知道,你們欲求那東西,卻是找錯了人。”
寧越幾人聽得此言又是一愣,寧越便又開口道:“何出此言?”
那小少爺也不言語,從懷中掏出一本青色冊子,隨即便向幾人拋來,寧越上前接住,拿過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天機算》。心間頓時一陣狂喜。幾人均是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欣喜完又立時驚醒,方才如此周折都不得這東西,為現在這小少爺卻是,拱手相送。想到此間不由的疑竇叢生。
那小少爺模樣的人,似是勘破了幾人心思道:“這勞什子,也不算甚稀罕物。我已打聽過,你們幾人也算是好人,要就拿去。”
寧越幾人聽得此言更是疑惑,打聽過?如何打聽的?從哪打聽的?寧越則是心道,好人?這靈山門與自己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自己一行人可謂與那靈山門已經是水火不溶。想必自己想在這道裏,早已經被那玄門正宗的靈山門說成了無惡不作的妖邪之輩。怎的還會有人說是好人?
想到此間,寧越不禁奇道:“那這些東西你是向誰人打聽來的?”不想那小少爺聽得此言,竟笑了起來,等得一會才道:“反正不會是那無所不知的店小二就是了。”
寧越聽罷隻覺大感頭痛,怎自己老是遇到這樣諱莫如深的人?這些人如此遮遮掩掩,難道是覺得隻有這樣才能顯得自己與眾不同?無奈歸無奈,寧越想罷一搖頭道:“既如此,那便謝過了。告辭。”
言罷也不再做他說,帶這煙兒與天耳轉身就走。走得一陣,寧越問天耳道:“天耳,方才那個小娃娃,你可認得?”天耳趴在寧越肩頭上,思索起來,一時間隻覺胖嘟嘟的貓臉便擰成了一團,兩隻小耳朵也是不時的交替抖動。
過得一陣,天耳才道:“我想了一陣,真沒這麼一個人。”寧越聽罷也覺在意料之中,也就莫不做聲,隻想好好找個地方來研習下天機算。
心中不覺想到,也不知道,這天機算與那易經六十四卦有沒有聯係?若是有,那自己或許還有機會搞懂。想到此間寧越但覺心中一陣亢奮,莫名的欣喜起來。也就不管那小少爺為何會如此輕易的就給了這《天機算》了。
賭坊院中,隻見那小少爺緩緩步入正堂,泰然坐下之後,下人便奉上了茶盞。那小少爺隨即便對左右吩咐道:“去把老東家請來,我有事與他相商。”言罷便自顧自的品起了茶來。
下人聞言,便去了,過得一會,果見那唐筱風來了。見得這小少爺,便屏退了左右。隻留二人在堂中敘話。那唐筱風見得下人已經散去,便立時恭敬道:“小主,有何吩咐?”
那小少爺道:“我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了?”唐筱風聞言頓時麵如豬肝,一時竟不答話,那小少爺見這老者這番模樣頓時大怒道:“這般畏畏縮縮,怎的為我辦事?”這聲音竟一改先前稚嫩童聲,竟如一成年男聲。
唐筱風聽的這一喝,隨之也是一哆嗦,道:“六個。”
不想那小少爺模樣的人聞言便聽“噗嗤”一聲,茶水噴了一地,嗆咳半響才道:“廢物!怎才六個?那剩下的就補你自己臉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