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躺於地上,專尋得那間隙觀看煙兒舉動。看罷,寧越隻覺心中暖洋洋的,心道,我寧越何德何能,竟能得這樣好的女子?我寧越今生不為其他,就算隻為了煙兒也是足夠了。
轉念不禁又想到,若是一會我服了那返魂丹,假裝藥石無效不知煙兒會怎樣?想罷寧越心中竟升起一絲,愉悅的期待之感。
就這麼等得一會。煙兒又返身去洞口觀看一番,似是終於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急急的小跑回來,俯下身來,將寧越的腦袋。抱於自己懷中膝上。寧越頓時隻覺一股清新體香撲麵而來,這體香清幽淡雅,但卻又如那柔情似水般纏綿不絕。令寧越竟一時心神迷醉,不能自拔。
隨即煙兒又輕輕的將芊芊玉指,伸入寧越口中,待得寧越嘴剛張開,便立即將事先準備的返魂丹放入寧越口中。隨後仍是抱住寧越,等待寧越醒來。
寧越遲到那返魂丹後,立時將它含於舌下。繼續裝死,不為別的,就隻為煙兒能這樣多和自己親近一陣。想到此間,寧越隻覺心中甜滋滋的,如蜜汁流過一般。
煙兒起初還算是比較鎮定,畢竟煙兒對師父給的那返魂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相信其絕對有效。不想就這麼過得一陣,寧越也服下了那丹藥,但竟然久久不見任何動靜,不由的煩躁不安起來了。
又過得一會,還是不見寧越有醒來的跡象,不由心中焦急起來。煙兒心道,莫不是自己計算錯了時日,還是這返魂丹無這神效?怎的越哥服下這麼久還不見動靜?
想到此間,不由芳心大亂,這可如何是好,想罷竟嚶嚶哭泣起來。寧越隻覺煙兒淚水不住打在自己臉上,更是打在了自己心上。到得此時寧越便不想再逗煙兒了。寧越剛想到此,隻聽煙兒哽咽道:“越哥,我去陪你。”
言罷隻聽的鐵器乒乓隻聲,寧越心中一冽,心道,這次真是玩大了!猛的睜眼一看,煙兒已經抓起了那紫郢劍,已是舉劍過肩,眼看就要動手。寧越驚呼一聲:“使不得!”旋即便飛快奪過煙兒手中利刃。寧越經此意遭也是驚魂未定,暗謅自己不該這樣逗弄煙兒。若是煙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寧越就是死一萬次都難贖其罪。
當真是想想都後怕。
煙兒看的這番驚變,先是呆立當場,待看的寧越已然無恙,便一下撲到寧越懷中,埋首痛哭起來,喃喃道:“越哥你怎的才醒,我都以為今生今世都見不到你了。”言罷又是放聲痛哭。
寧越聽罷也是心間酸澀。心道,想這世間如此在乎自己生死的,怕隻有煙兒了吧?從前還有師傅與天耳,但師傅現在那輕生獄,已是天人永隔。天耳卻是不知所蹤。
煙兒對自己這般好,自己卻好逗弄嚇唬她,寧越頓時心中懊悔不已,隻想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不由的也是摟得更緊了些。隻盼著,這樣能給煙兒更多安撫。心中也好減輕一些愧疚之感。想到這裏,馬上將那返魂膽,趁煙兒不備,收入懷中。
如此一來,寧越也不好開口說沒真吃那返魂丹的事了。隻怕說了讓這妮子怒氣攻心,傷到身子就不好了。
其實煙兒主要也是幾日來,操持心力過度,又經寧越這般嚇唬。承受之力也是到了心間極限。見得寧越無恙,心力一泄,自然是這般,痛苦不止了。
煙兒同時也是將心道,怎的自己竟然會一想到,可能見不到寧越,就立時亂了方寸。想到此間不由羞澀難當。想罷,便輕輕掙開了寧越,道:“越哥,你可知道,方才見你久久不醒,嚇死我了。”
寧越聽罷心中既感動又羞愧,心道,自己一念之間竟把煙兒坑成這樣,想到此間不由麵紅過耳,隻覺當真對不起煙兒。無法,寧越隻得顧左右而言他道:
“煙兒,師父已經作故了。”
不想煙兒才稍稍平和的心境,聽此一言,又是立時,淚如雨下。寧越見狀更是急的跳腳,暗罵自己,怎的這般不會察顏觀色,才一返陽間,就惹的煙兒哭泣不斷,真該掌嘴。
寧越趕緊將煙兒攬入懷中道:“煙兒你莫要傷心難過了,師父雖不在了,還有我呢。”煙兒聽得寧越如此說,更覺二人孤苦伶仃,更是淚流不止。至此寧越終於是妥協了。
不禁感歎暗自道,古人常說,可人女子水來做。看來真是如此啊。虧的自己瞞下了那師父在輕生獄的事,要不煙兒還不知要難過多少倍。
不想正當,二人各懷心事之時,寧越手中的紫郢劍,竟閃爍起妖異光芒,隨之嗡嗡作響。寧越與煙兒見其變化,也具都是一愣。
煙兒不由望向寧越道:“越哥,這是何故?”
寧越剛要作答,說自己也是不知時,心間忽然升一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奇異之感。起初寧越也覺奇怪不可琢磨,但過得一會,隻見寧越眉頭舒展開來,臉上也是隨之浮起了一絲會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