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得一陣,寧越才道:“煙兒,我們是並蒂蓮雙生花,永遠都不分開。”煙兒聞言嬌軀一顫,在寧越懷中嗯了一聲,又道:“隻是你以後再不可這般任性妄為了。”寧越聞言一怔,停頓一下才道:“好,我答應你。”
話剛說完,寧越突然心驚道,不好,這般耽擱那靈山人要是趕來了,如何是好?隨即拉起煙兒,縱身而起,飛掠而走。些許功夫便行出幾十裏地,兩人均是心道,這人生地不熟,去什麼地方躲藏才算妥當?但想也無用,還是隻能漫無目的奔走。
就這麼行得一會,寧越倒是覺得無甚大礙,但煙兒始終被寧越攜著,心中愧疚,隻覺自己拖累了寧越,終於開口道:“越哥,隨便找個地方避一避吧,我這般拖累你。我心中不安”寧越聞言皺起眉頭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我之間還需如此見外麼。”
煙兒聞言心中一熱,隻想這輩子就這麼和他在一起該多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又覺現在不是柔情蜜意的時候,更不可如此讓寧越徒耗真力。心思一轉道:“越哥,這般奔逃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尋個地方養精蓄銳,既有來敵,我們起碼也要以逸待勞。”
寧越聞言頓時心頭大悟,隻覺煙兒的話猶如醍醐灌頂,笑道:“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我們未必沒有勝算。”言罷,兩人精神也是為之一震,展開目力,仔細搜索起可供藏身休息之處。
果然,兩人同時看到那深山懸崖壁上,似是有一野獸洞穴。兩人相視一笑,寧越便攜著煙兒飛身而下。到得近前,寧越拿出一琉璃瓶,照亮之後才看清楚,原來這不是天然洞穴,看有斧鑿痕跡便知道,這裏原來定是人為修造的。見這情況,兩人先前才剛剛升起的一絲歡喜心態也是隨之一沉,因為隻要有人煙蹤跡的地方定然是不夠隱秘的。但現在也就找到這麼一個稍微靠譜的所在。
人生就是如此,可供的選擇永遠那麼不如意,永遠那麼有限。無法,兩人隻的硬著頭皮試試了。進得洞穴,便見其間青苔枯草滿目,塵土堆積。牆壁之上隱約可見些許字句,和一些不曾見過的見怪圖案和符號。兩人看的均是一頭霧水。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裏看目前的情況定是無人在此間的。心裏頓時寬心不少。
寧隨即轉身使出土之律,洞口頓時生長出一顆鬆樹,掩住洞口。隔老遠了看,是很看出這裏還有個洞穴的。處置完畢,兩人不經又往洞穴深處走去。
不想走了才不到幾丈,便見到了盡頭。兩人俱是一愣。隻見前方是一道石門,以其說是石門,倒不如說是一塊長的像石門的石頭更為貼切些。寧越上前摸索一番,雙手觸摸石壁,真力自掌間緩緩散開,查探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玄機,更沒有想象中的什麼石門密道,不由大失所望。
二人又隻得原路返回,寧越心道,這洞穴如此短小,藏身起來真不是首選,又疑惑是誰人修建了這個洞穴,怎的修造的如此倉促。二人一時無言,心中均是有幾分忐忑不安,這大敵當前,隨時都有可能打上門來,自己竟隻能這般做在門口等,真乃是下下策矣。
煙兒見寧越麵露憂色,便勘破了心思,寬慰道:“越哥,莫要多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寧越聽罷,想想也對,這般憂慮躊躇有什麼用?難不成想的多了,別人就不會自家晦氣麼?想到此間心寬了些,笑道:“煙兒,我雖為男兒竟時時要你開導呢。”
其實寧越心裏何嚐不知,煙兒心中也是焦慮萬分,定是見自己在急亂之中亂陣意雜,才故做樂觀開導自己的。煙兒聞言竟笑嗔道:“誰叫你這人總是這般性子,若我不勸導著點,你還不得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呀。”言罷咯咯嬌笑起來。
寧越看得煙兒笑靦,隻覺如三月春風撫過心田一般,頓時神清氣爽,笑道:“煙兒,你笑起來真好看。”煙兒聞言,臉染起兩抹紅暈,柳眉立起佯怒道:“那你便是說我不笑就難看了?”
寧越見煙兒這般嬌嗔模樣,心間一蕩,道:“都好看都好看,隻是見你哭時,我心中就難過的生疼。見你笑時我就莫名的歡喜。”煙兒聞言嬌羞不甚,俯身埋首寧越懷中,輕輕打了下寧越嗔道:“你這臭小子,何時變的這麼油嘴滑舌了。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