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聞言心中也是一定,心道,師傅他本事過人,想是不多時便能再見的。心情好了許多,便隨著柳紅煙一路朝那城門而去。寧越道“不是那城門還未開麼?這是去作甚。”柳紅煙卻道“你啊,不但執拗,腦子也不靈光呢,你看那窩棚已然荒廢多時,我想這裏怕已經是一座死城了。你想這城門還會有人坐班麼?”
寧越聞言大吃一驚道“怎麼會?”
“怎的不會,走!”說罷兩人腳下勁力一湧,片刻便道城門近前。果真見那城門虛掩著,布滿灰塵,寧越便伸手用力一推,把那厚重的城門推開,剛一推開,一股腐敗渾濁之氣撲麵而來,兩人無不是眉頭大皺,又見夜色下,城內四處枯骨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上,那家家戶戶也是院牆倒塌,還有那大火侵襲過的痕跡,地上到處是打碎的瓦礫磚塊,看著景象,哪裏像有一個活人的縣城。兩人心均是冷了又冷,柳紅煙想起那曾經熱鬧息壤的燈會景象,再見現在這情景,一時間,清淚長流道“是誰將此地變成這人間地獄的?”
寧越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見了這情景也是心中沉痛,一時心中便想起那巧取豪奪無惡不作的官兵來,便道“莫不是官兵到此處殺人越貨?”說完便想把那些官兵統統殺光。柳紅煙聽完一愣,隨即搖頭道“不可能,那些官兵雖是些市井無賴,但絕不會屠戮自己同胞的,我估計怕是外族已經打進我們國土了!”
寧越聞言一驚心道,我怎把這一層給忽略了,隨即道“那我們現在下一步去哪裏?”
“先四處看看吧,看看還有沒有活人。”兩人說罷,沿著街道卻不知不覺走到那原先柳府所在之處。隻見那大門已經稀爛,那匾額也折斷摔落在石階之上,柳紅煙見這情景,眼中淚光一閃而過,隨即徑直走進柳府大院,隻見那房屋已經是被洗劫一空,窗花也是被打碎散落一地,地上也是血祭斑斑,散落於地的各種細碎雜物無算,寧越見了也是驚怒交加,又見那房屋都被大火燒過,全是一片斷牆殘柱,心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的作為,必定讓他碎屍萬斷!
柳紅煙卻出奇的鎮定,慢慢朝在東廂的祠堂而去,因那祠堂獨立而建,估計又因那些殺人越貨者沒時間放火,故而除了那銀器燭台不見了外,那祖先牌位雖散落地上,但都還在,柳紅煙一一拾起那靈位,一一擺放,在一堆牌位中,拿一起個牌位時,柳紅煙再也忍將不住,失聲哭道“爹爹!”隨即抱住那牌位便跪在地上。寧越也看到了那牌位上有柳正勳幾個字,也是心中一痛,心道,果然還是沒能逃過劫難。隨即也跪下抱住柳紅煙道“煙兒,你父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你的。別太傷心了。”柳紅煙便在寧越懷中放聲悲哭起來。
不知哭了多久,柳紅煙輕輕從寧越懷抱中鬆脫出來,雙手摩挲著靈位,隨後放在那神龕下方的桌麵上,又跪下悲聲道“女兒一定為劉家老小報仇雪恨!以告先人在天之靈!”
寧越也跪下道“晚輩寧越願助煙兒一臂之力!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寧越剛說完,柳紅煙心中感動剛想說話,便聽門外一筱澀枯老的聲音道
“好一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啊!”
兩人聞言都是一驚,寧越急忙飛身而起,雙手十道雷符已在手中藍光閃爍不止,沉聲喝道
“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