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臥倒於地的天耳見此情景,心中一驚道,老倌竟然用這壽元真力把朱雀之身催至第九重了?想到何沅君不惜揮霍自己陽壽去與自己的老主人拚命,隻為救寧越,寧越啊寧越,你到底是什麼樣的造化啊。而自己身陷聆綸竟幫不得師父,心中一時憤恨難平,隻得悲憤的虎嘯一聲……
卻說那寧越已經覺得傀儡之感愈來愈重,急忙心道,“元嬰你為何奪我身軀?”見其不回答,就一連問了幾遍,仍無結果,寧越心中更是悲憤,心道,真是悲催至極,自己還未出山就要身死此處了。
那路秋浪見何沅君已然突出自己的靈蝶陣,心中也是一沉,再看那朱雀相的變化,也料定何沅君是要拚命了,於是心道,看來今日非得輸死一戰了,但無論如何得先絕決了這礙事的小鬼,路秋浪一晃為五,“玉衡陣!”路秋浪也端的本事非常,竟分得元神為五,獨立成陣!不時就將寧越困得個動彈不得,五人手中均掐起不同法訣,口訣也是念念不止。寧越隻恨自己竟做不得自己的主,心中恨極,竟吐出一口血來。路秋浪的五人分神已經將寧越身軀困在陣中了,隻見地上五根石柱破土而出,石柱中數道鎖鏈飛射而出,直射寧越體內,又穿體而出,硬是數十根鎖鏈把寧越如掛臘肉般吊在五根石柱之間。那寧越一時口中鮮血狂吐不止,渾身肉模糊,但那周身紫氣卻更勝。路秋浪見狀俊眉一擰,喝道“天誅地滅!”隻見五根石柱上空竟晴空霹靂,數十道天雷嘶吼著劈向寧越…天地為之震撼!
霹靂消失,那石柱也倒塌了,寧越身軀已經形如燒過的木柴一般了,跌落在在亂石之上,早已一絲氣息也無了,路秋浪看著眼前一幕,鬆了口氣道,“真是費事!”
何沅君也已衝到那玉衡陣外,隻恨那法陣設有屏障,連衝數次均是動不得分毫,見自己徒弟受如此苦困,生死不明,胸中怒火直衝冠頂,爆喝道“路秋浪,我徒弟呢?”話音剛落就聽路秋浪道“沅君兄莫急,你徒弟在那,”隨手一指又道“隻是已經死透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何沅君四處尋找徒弟蹤影,果然見一堆亂石之上有一形似寧越的焦爛身軀,何沅君見徒弟身死慘狀,一時心落到了穀底,悲憤交加,催動那極限真元,把朱雀之身催至第十重,心道,為師今日定為你報仇雪恨!隻見那雀鳳之身再次巨變,已經完全化身為那四大守護的朱雀,一聲長嘯之後,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何沅君竟衝破那屏障,橫空就從空中噴射出道道火舌,直朝那路秋浪而去。
路秋浪見何沅君以化身朱雀本神,心中大驚道,這廝竟然不姑息自己陽壽這般拚命,看來不得不用......電光火石之間,一隻如山丘般的玄武橫空出世,那玄武出現之後立時擋住何沅君的道道火舌,那玄武複又轉頭眼目猙獰的盯著路秋浪道“為何叫醒我?”路秋浪見狀如那搖尾乞憐的狗般道“老神尊,這廝在此間多次辱罵與你,小的便與之打鬥,竟被他仗著那朱雀之力欺淩小的,老神尊你得給我做主啊。”那路秋浪前後申請簡直判若兩人,哪還有一點玉樹臨風的樣子,何沅君看在眼裏覺得惡心至極憤聲道“路秋浪你竟下賤無恥到如此地步,老夫今日定要為師傅清理門戶!”那玄武聞言,不作言語竟直接從口中噴射出一道黑氣,直衝向何沅君,何沅君不敢怠慢立時閃身躲避,口中火舌也是百道齊發,那翅尖刺芒也如雨般射向路秋浪,可那玄武看似笨拙卻靈巧無比,一番騰挪竟用堅如精鋼的身軀,硬是一一擋住射向路秋浪的火舌刺芒,任是何沅君道道火舌芒刺,竟奈何不得這眼前玄武分毫,何沅君心中一沉,我化這朱雀本神不能久遲,如一直這麼糾纏下去,此消彼長,怎生是好?那玄武見何沅君無法動他,哈哈狂笑道“你也配借朱雀之力?怎與那爬蟲無二?”何沅君聞言,怒道“你身為四守護之首,竟然助紂為虐,為禍一方,不怕遭天譴責罰麼?”“小輩,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今日你欺我奴仆,就用你的鳥頭來賠罪!”那玄武說罷,渾身骨刺暴漲,金光閃閃一片,立時如同劍雨般射下何沅君,何沅君見狀剛想躲避就覺不對,一看自己身軀完全被道道綠絲困了個結實,完全動彈不得,此時見那頭來劍竟把朗朗日光遮住,仿佛天黑了一般,何沅君心道,這玄武神力真是強悍無匹,一種蜉蝣撼大樹之感在心中升起。一時間隻覺得,想是今日必死無疑了。
卻說那劍芒已經將至何沅君於死地,突兒天空中出現一道紫色光輝衝將而來,來勢之疾,如同驚雷一般,那玄武和路秋浪均是一怔,心道,真是什麼玩意?隻見那紫氣化為一個麵目猙獰的猛獸,咋一看,那妖物身後竟有五根狐尾!隻見那狐尾化為紫色劍氣瞬間發出萬道紫光,頃刻之間就把那骨刺消滅了個幹淨,那猛獸卻不曾猶豫,頭一低,雙眼發出耀眼紅光嘶吼著向那玄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