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突然水中氣泡漣漣噴湧而出,水似煮沸了一般。旋即浮出一隻大龜來,寧越心裏好奇之極,又生性膽大心細便藏於石欄後偷偷窺探。
隻見那老龜慢吞吞的張開口,吐出一顆紅如寶石的物什,懸於空中閃閃發光,老龜亦然一動不動,任由那物什漂浮,咽喉不時的一上一下,似是在大口喘氣。慢慢的日月的光輝竟被吸引過來,金燦燦的圍繞著那物什旋轉,複又開始凝聚在物什上,隻見那如紅寶石般的物什先如蓮子般大小,慢慢的愈來愈大,最後竟如那老龜一般大小,那豔紅之光也早已如那晚霞般炫目了。那物什慢慢的開始變了顏色,金光點點發散開來,物什同時也慢慢縮小回原先般大小,隻是已經是金燦燦的了。“啊”寧越不想太過驚奇,竟一時失聲感歎,那老龜立時便察覺到,近旁有不速之客,急忙想把那金丹納入口腹,不想越急越是笨手笨腳,一時氣急更是反應遲鈍,身形一失竟讓自己的金丹撞到那龜殼之上,那老龜想來也是千年靈物了,輕輕一動便具千鈞之力,硬生生把那金丹撞飛出去,而且不偏不離正好是那寧越藏身之處,寧越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金丹已經射入自己體內,一時寧越周身紫氣纏繞,紫光漫天,寧越隻覺自己身子輕飄飄的,渾身透著溫暖,不覺間,突然麵前出現那氣急敗壞的老龜,龜殼生出長長的骨刺,似是為了奪回那金丹而來,寧越見狀,大吃一驚,跌坐在地,失聲道“你離我遠些,你別過來….”那老龜哪裏管這些言語,骨刺暴漲數尺直指寧越心口,寧越慌忙爬起,準備逃跑,但骨刺已經近在咫尺了哪裏跑的脫,募得,寧越背後出現數條紫色鎖鏈,纏住了骨刺,寧越後心則顯現出一金色先天八卦,其陰陽兩極還旋轉不止。寧越逃過一劫,想跑,但哪裏跑得脫,那鎖鏈也與將自己相連得牢牢地。寧越並不覺有他還以為那鎖鏈是老龜的法術,更不敢再動,隻見那鎖鏈慢慢變得粗壯,紫光再次泛起,再看那老龜,哪裏還有半分力氣的樣子,轉眼間已經形同枯槁,沒有一絲生氣了。
寧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怪物不知怎的就一命嗚呼了。正發愣間,那紫氣化作一團火焰把那老龜燒了個幹淨,幹淨得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紫氣圍著寧越繞身一周,便從他的口鼻耳眼回到寧越體內了。
寧越一時覺得自己身體五內巨變,這變化到什麼程度又不能自知,隻覺得的體內似有一股洪水四處衝撞,但又找不到出口,似要炸裂開來。張口想喊救命,卻哪裏蹦得出一個字,忍得半響卻不見好轉,無法,終於隻得仰天長嘯來緩解這力道衝擊之苦。不多時,寧越已經頭暈目弦,昏倒過去了。
待轉醒來之時,看身旁天耳與何沅君正在關切的望著自己。
“老倌,他醒了。”天耳仰頭道。似是看得累及,已經轉身臥倒在地,一副慵懶模樣。
“小寧越,你醒啦,你在這亭裏發生了什麼變故?”何沅君望著寧越,似是疑惑,覺得此處乃普天之下最安全的所在了,這小孩怎又如此昏睡,莫不是這孩子天生殘疾,有什麼癔症內毒之類的吧。
寧越疲憊的搖頭道“我也說不清。”
“哦.”何沅君心道,你小孩家裝什麼深沉呐,我老人家活了一百五十多歲都沒你能裝老呢。
“老爺爺,你們打勝了麼?”寧越突然想起來到碧落亭前的事情,就關心起勝負來了。
“噢,你猜?”何沅君嬉笑道,那得意之色,是人都看得出來。“我想你們定是大獲全勝了!”寧越肯定道。
“那是自然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何沅君啊,過去我在那靈山門時,我曾是四大護法之首呢”說吧哈哈大笑起來。睡在旁邊的天耳聽到此話,麵露鄙夷,不屑道“老倌,你能不能把你那些俗事給淡忘了?怎麼一百幾十年了還如此這般好吹噓呢,唉”
何沅君聞言麵筋抽搐,激道“我不像你,你曾是衙門前的一條獅子狗,想來也不會蠢到拿那個做吹噓的本錢吧,哈哈”“我曾與你說過,休再與我提從前那些破事,趁我沒惱火,閉上你的老嘴,否則打掉你門牙!”天耳仍舊躺在地上,憤憤說道。
“你以為..”何沅君剛要開口反擊,就聽到寧越喊道“你們兩個為何老是這麼扯皮囉嗦,不嫌煩膩麼!”兩個正準備開始新一輪唇槍舌劍的一人一獸聞言頓時憋紅了臉,心道,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怎的還被一小輩教訓起來了。但又似有幾分道理,便不好發作。最後相互“哼”了一聲,各自轉身不再搭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