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尖銳刺心的哭救,把葉楓吵醒了過來。葉楓隨即翻身坐起,隻見自己正躺在廂房的床上,房間正中位子,隻見一個全身金黃的人埋頭痛苦,聲音淒慘悲愴,令人憐憫之心頓生。
葉楓爬將起來,正好奇地走過去,忽然之間那金黃色人就不見蹤影了,不一會,那空中盤旋起一條小金龍,乞求道:“主人,請您行行好,把我身上這血藩魔咒解下吧。”隨後又是陣陣揪心痛哭。
還未等葉楓明白個所以然,眼前陡然天旋地轉一般,霎時景色大變,又出現了少年時期的噩夢,屍骨、鮮血、殘肢……
葉楓不由一陣眩暈,眼前發黑。
“呀”地一聲驚叫,葉楓翻身坐起,隻見自己正躺在廂房床上,周圍一片沉寂,靜得他能聽得到自己的加速心跳。他一臉茫然地呆坐著,任憑身上大汗淋漓,粘濕衣裳被褥。想想剛才夢中情形,不由心生後怕,驚魂未定。
葉楓耷拉著腦袋,心中歎道:“哎,數年來的噩夢都揮之不去,給生活中的他硬是平添了幾分苦懼之色。”
翻身下床,走到桌子旁坐下,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下,冰涼之感在體內順流而下。葉楓閑來無事,緊閉雙目開始調息真力,正要提氣,突感丹田之處巨痛無比,隨之百彙穴也相應痛楚起來,全身上下經脈隱隱作痛,根本無法提起半點真力。
葉楓大驚,不知怎會這樣,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空氣在寂靜中頓時凝重了許多。
“砰”、“砰”兩下敲門聲傳來,隨後又是“嘰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葉楓抬頭望去,門外走進一人,便是楓葉真君,他趕忙起身行禮,卻倍感全身乏力,行動吃力。
真君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不動。然後反手將門關緊了。
真君走到桌前坐下,輕聲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
葉楓一怔,焦急問道:“那,那比武之事……”
真君笑道:“楓兒,不必心急,因各派要人都下山辦事,比武之事推延遲了五天。”
葉楓頓覺安心,隨後自責道:“都怪徒兒心急,修真之力又不佳,才弄得如此地步,讓師傅您操勞了。”
真君聽罷,道:“此事,是為師沒有掌握好火候,太激功冒進,楓兒你不必自責了。”
葉楓聽了,沒有說話,隻是心裏總在念叨比武時該如何應付。
沉默片刻後,真君歎道:“我本以為依靠神器能讓你修真之力更加精進,不料那神器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狂性大發,為師也想不明白,此事有些蹊蹺!”
葉楓道:“或許是弟子太想征服它,才惹惱了那神器。”
真君搖搖頭,道:“千百年來也未看過這神器忽然大開殺戒,步步逼人於死地。哪怕幾百年前此神器在對抗妖魔進犯之時,也未出現這樣的情況。”
葉楓更是絞盡腦汁苦想,卻也找不著答案,一副苦惱之色頓顯出來。
真君看罷,忙釋然道:“楓兒你不必去為那事苦惱,眼前最重要之事是修養好身體,準備好這次門中的比武大會。還有兩天,比武就要開始了。”
葉楓坦然道:“師傅,您看我這身子能在兩天之內恢複嗎?”
真君答道:“這外傷倒容易醫治,在短短時間內便可恢複如初,而這內裏受傷就沒這麼容易了,需要藥物和自身運氣合理配合,才能達到快速複原的效果。”
真君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那瓶精致小巧,拿在手中甚是可愛。安慰道:“我已親手為你醫治好了外傷,這裏有一瓶藥,你每日服上一劑,再加之自己每日運氣調息,相信問題不大,能很快痊愈。”
葉楓雙手接過師傅遞來的藥瓶,心情尤其複雜。
真君站起身,道:“為師先出去了,你服下藥,每日按時調息片刻,便無大礙了。記得早點歇息。”
葉楓把藥瓶握在手心,內心不禁泛起層層波瀾,激動不已。出於對師傅的崇敬有加,他不禁心道:“師傅雖平時對我嚴厲,可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我,況師傅修真神力實在是自己學習的榜樣,我無以報答,隻能修習好所學,在比武大會上再不能給師傅丟臉了。
真君站在門口,反身道:“楓兒,神器之事有些怪異,在還未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切不可與門中外人說道。”
葉楓恭手道:“是,師傅。”
真君如輕風般飄然離去。
送走師傅,葉楓呆坐在桌前,掏出那小藥瓶,觀摩了半天,隻見那小瓶外層青色花紋滿布,原來竟是極其名貴的青花瓷。他擰開棗紅色瓶蓋,向裏看去,一股恰似麝香味淡淡藥酒之氣盡入鼻中,令人心情頓時為之清新,煩惱疲倦霎時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整個廂房中便飄滿了這清爽的麝香之味。
葉楓順著瓶口看去,裏麵盛著半透明狀的液體。經不住那香味的誘惑,葉楓拿起藥瓶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