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女孩兒睜大了眼睛,張小羽居然在女孩兒眼裏除了之前的冷漠外,還看到了一絲絲詭異的興奮,手裏的軍刺割破了王軍肩膀上的動脈,鮮紅的血液噴射在女孩兒的臉上,顯得極為猙獰。
十分鍾後,張小羽麵前,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扔在了地上。
張小羽又點上了一支煙,他心裏很複雜,不知道今天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做出這樣的抉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可是事已如此,也無需再這樣糾結,不管是好是壞,也是以後的事,現在還需要想辦法帶著這麼多人怎麼離開這所學校。
拿出兩罐午餐肉和一瓶礦泉水,遞給女孩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夏嵐。”
“你的家人呢?”
“我隻有媽媽,她是個老師,現在她在哪裏。”夏嵐抬手指了指教室一角的幾具人骨。
張小羽順著夏嵐手指指去的方向看去,心中對王軍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更加厭惡,吃了母親還侮辱了女兒,這種事怕是禽獸也做不出來!
“對不起。”張小羽歉意的對夏嵐說道。
“沒事。”夏嵐並沒有露出悲痛的神色,依然冷著一張臉。
看著這樣的夏嵐,張小羽卻感覺不是滋味,帶著這樣的過往,她的以後臉上還會露出笑容嗎。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但是你最好做好迎接危險的準備。”張小羽沉聲說道。
沒有再耽擱,張小羽叫來了幾個吃完東西後恢複了些體力的學生,將又陷入昏迷的王軍捆住後,從界核中掏出一捆繩子,把教室裏的人全都吊了下去。
陳子濤和陳曉玲兩人在張小羽的示意下,早就在樓下接應了,但隨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被張小羽用繩子吊下來,卻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
直到看到張小羽也從樓上順著繩子滑了下來後,陳子濤和陳曉玲扶著依然呆滯的陳博遠,快步的走到了張小羽麵前,陳子濤急切的問道:“羽哥,我媽呢?怎麼沒有下來?是不是不在這裏?會不會在其他教室啊?羽哥,我們再去找找吧。”
“子濤,曉玲,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學校門口,和其他人彙合,安全後我們再說。”張小羽一揮手,帶著眾人按原路走向了校門的方向。
張小羽走在最前麵,陳子濤和陳曉玲扶著陳博遠,夏嵐和兩個男生提著昏迷的王軍,一路上沒有人說話,都默默的跟著張小羽。
在這所高中已經耽擱了快兩個鍾頭,校門外的金杯車上,眾人都等的著急萬分,好幾次李峰和周波都想衝進去看看張小羽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都被其餘人拽回了車上。
“姐,要不你去看看羽哥他們是不是遇到危險了,你這麼厲害,也好救救他們啊。”
周婕又將鬥篷的帽子戴在了頭上,但沒有再戴口罩,斜著眼睛,瞟了一眼一臉激動的周波,緩緩的說道:“你們羽哥沒這麼容易死,你說你們兩個就不能盼點好啊。”
這時,一直趴在窗口,看著校門內的劉洋洋突然喊道:“你們快看,哥哥他們回來了,咦?還有好多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