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尉用陰劍撐著身體,身體表麵的皮膚不時地鼓起一個包,但接著又被李太尉強行壓了下去。淩厲無比劍氣衝刷著他體內的經脈,切割著他體內的肌肉,但最大的危機不在於這裏,而在於身前不遠處那個憤怒的朝暉。
朝暉手指溢出晨光,聚成一把細劍,直接刺向李太尉的胸口,李太尉雙眼中充滿了血水,模糊不清,而且頭腦昏沉,如果不是雙魚玉佩此時他恐怕早已痛昏過去,憑著模糊的意識他將陽劍收回擋在胸口,恰好及時地擋住了那道光劍。
李太尉身體後退二十米撞在火晶石壁上,硬是將石壁砸出一個明顯的凹口,但更危險的還在後麵。陰劍收回鞘中,李太尉用陽劍撐起了身子,隻見前方晨光亮的耀眼,一把三丈長的光劍生成。
朝暉雙手握著劍柄,一劍斜劈而下,劍未到劍勢卻將地麵切出一道狹長的裂口,李太尉用出全部的力量提起宣花板斧,斜劈向上。
“砰!”
一道銀光一道晨光在空中相遇,霎時絕對的亮光充滿了整個洞府,如同洞中有一個太陽,沒有人能夠睜開眼,李太尉像一顆炮彈,深深地砸進火晶石壁中。石洞終究承受不住威力如此巨大的衝擊,洞頂開始倒塌下來,掉落的石塊瞬間遮蔽住了李太尉砸出的洞口。
隔壁竟然還有洞!
方才的衝擊反而讓李太尉身體中的劍氣緩和了許多,卻也重傷了他的身體。李太尉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看此時的處境。
這是一間沒有進出口的洞,四周也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應該是自然形成。這種空隙在大山中很常見,隻不過都是偶爾發掘,刻意反而找不到,如果李太尉不是偶然撞破十幾米厚的石壁他也根本察覺不到。
這洞中卻有一個法陣。
就在他身前不遠處,七塊不同顏色的玉石懸浮在空中,散發著各自淡淡的光輝,而它們恰好又圍繞成了一個圓,圓麵像是吹起泡泡的薄膜,薄薄的一層變幻著各種顏色。
“是七彩傳送法陣。”紅龍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這時,外麵傳來巨大的聲響,顯然是朝暉已經發現了這裏,正在衝進洞中,看著朝暉的身影從他撞開的通道中出現,李太尉不再猶豫,跳進了那個七彩傳動法陣中。
朝暉來到這個法陣前,依他的博學竟不識得此陣,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在這裏等下去。
李太尉在進入法陣之後,重傷之體再也承受不住法陣空間傳送時帶來的撕裂痛感,昏了過去。
好冷啊,期間李太尉模糊中醒來幾次,但接著又昏了過去,隻覺得天與地交融在一起,自己在水銀注滿的海中飄搖,而後來世界慢慢變了顏色,金燦燦的太陽像一個大燒餅,李太尉突然感到肚子餓了,伸手想把那個燒餅拿下來吃掉。
“咕咕。”肚子的叫聲將李太尉從夢中驚醒,李太尉揉著眼睛坐起來,環顧四周看了幾眼,原來自己在海岸上,現在半個身子還泡在海水裏。
微鹹的海風吹拂在臉上,帶來些許涼意,李太尉腦中漸漸清醒過來,想起來自己是衝進法陣逃命才來到這個地方,隻不過這個地方怎麼這麼眼熟。
檢查了一下全身,身體的傷勢已經回複了大半,隻是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劍靈帶來的劍氣終於在他體內適應下來,隻不過太過強大,已經將他體內本來的真氣吞噬,現在他的體內隻剩下這種奇特淩厲的真氣,好在與精純的火焰本源沒有發生衝突。
陰劍還在鞘中,陽劍看樣子弄丟了,唉,還有那把神斧。李太尉試著叫了紅龍幾聲,沒有得到回應,李太尉也不傷心,就地盤膝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他的皮膚表麵遊蕩著淺紅色的火焰,緩緩地治愈著身上的傷勢,就這樣從晚上坐到了早晨,李太尉身上的傷勢隻需再調養三兩天就可痊愈,隻不過現在……
“咕咕。”
李太尉向海裏走去,海水沒入腰間時停了下來,右手淩空甩入海水中幾道劍氣,劍氣入海沒有驚起絲毫波瀾,卻有一條三尺長的大魚跳在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