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口中幾顆紫葡萄,李太尉瞥了一眼彎腰除蟲的阿奴,遞過去一個香蕉,阿奴微微一愣,旋即道了聲“謝謝”,剝開香蕉皮,細細地品嚐起來。
這丫頭的身材怎麼這麼火辣曲線動人,如果在那個世界裏肯定足以秒殺多數模特,性感的誘人足以令無數男子噴血,就連李太尉心裏都不時燃起壞念頭,隻是摸摸,隻是摸摸而已。
唉,都怪這葫仙島的氣候,四季如夏卻又少了夏天的炎熱,反而多了份春天的溫暖,而在此時又夾帶上了秋天的涼爽,總之怪怪的,爽爽的。
要不是這怡人的氣候,這丫頭敢穿這麼露骨,要不是這麼露骨自己怎會生出那等念頭,都怪這該死的氣候,隻不過遙遠的麗都那裏現在一定已經開始轉冷了吧。
麗都的確已經轉冷了,而且今年異常的冷,仿佛是老天看不過去屍橫遍野,借助大自然的狂風吹散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暴雪掩蓋腐爛發臭的屍肉。
兩軍交戰已然停息,飄揚的雷州軍旗在烈風中呼呼作響,一陣更猛烈的狂風吹來,軍旗終究沒有抓牢它依附的旗杆,隨風飄去,轉眼間消失在風雪中。
軍旗墜落,是不是昭示著雷州的某個大人物的殞落?
這天,營帳中,葉寒雨就著燭光看完雷州郡守送來的書信,陷入了沉思,萬年冰霜似的臉色少有的變幻不定,這時,門簾被掀開,王小虎走了進來。
瞧著葉寒雨將書信送到燭火上,王小虎沒有在意,隨口說道:“剛才軍旗飄落,軍中將士傳言是老天將要懲罰逆賊。”
“一派胡言,來人。”
門簾掀開,走進一名將士,“將軍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如有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者,軍法處置。”
“是。”那名將士走了出去。
此時那封書信已燃成灰,王小虎上前兩步坐在她身旁的椅上,“我有些擔心郡守大人。”
“十八騎已回去八騎,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雷州城內,郡守府中。
雷州郡守仰躺在貂皮鋪就的椅上正在閉目沉思,時不時地眉頭皺起,雷州軍參與叛亂已有近一年,在後方統領大局的雷州郡守鬢上的白發明顯多了許多,從氣色來看也沒有了往年的風采。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大人,嘉斌來了。”
“進來吧。”
雷州郡的首席謀士胡嘉斌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卷畫,“大人,這是酆都獻上來的一幅畫,說是提前給大人您慶壽。”
“嗬嗬,難得還有人記得老夫的壽辰,掛在那麵牆上吧。”
胡嘉斌依言將手中的畫掛在了那麵牆上,畫麵攤開,上麵畫著一座黑色的拱門,在陰黑的背景中散發著幽光,像是噬人的大口,又像是活生生的地獄。
郡守冷冷地瞧著這幅畫,問道:“嘉斌,這是什麼意思?”
胡嘉斌選擇了沉默,有些愧疚地轉過了身子。此時,畫上開始冒出黑霧,霧氣朦朧中那座拱門反而更加清楚,拱門的深處漸漸浮現出一個小黑點,小黑點越來越大,像是從畫裏的深處向畫外走來,刹那後變得清晰,竟是一位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
鬼城酆都的墨尊就這樣從畫來走了出來,兩眼直射著雷州郡守沒有說話,手中的鬼眼雙刀卻已向上提起又放下。
雷州郡守緩緩地低下了頭,胸腹間留有一道狹長的刀口,就在這時,八個黑甲戰士衝了進來,兩個擋在了郡守的椅前,六個撲向了墨尊與那名胡謀士。
胡嘉斌後退三步,盡職專業地扮演一個文職謀士,躲在了戰場的後方。
墨尊身周瞬間黑霧暴漲,轉眼間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阻擋了眾人的視線,也形成了一層結界阻絕了這個房間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一隊府裏的護衛從院子外麵走過,沒有絲毫的察覺;一隻喜寒的怪鳥落在房間的頂上,用爪子撓著腦袋享受著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