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妖張著大嘴搖著長長的尾巴仰麵朝天,就等著那隻可惡的灰隼落入血盆大口中,不錯不錯,吃這內丹竟然還有調味品,失而複得,龍妖雙眼中露出興奮,興奮地衝昏了頭腦。
在灰隼距它僅有丈高的時候,龍妖的兩眼直直地瞪著隼爪中的內丹,渾然不知道它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陽劍倏忽間從它張開的口中插了下去,直直地向下貫穿了它半個身子,龍妖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頭部已經被凍成了冰塊。
一記充滿力度的神農拳打在它的頭上,龍妖的腦袋直接碎裂成無數塊冰渣,失去生命的那截身體倒在了水麵上。
李太尉將內丹收入懷中,陽劍催生出熾焰將龍妖的屍體燒成灰燼,瞧著沒有落下什麼痕跡正要舉步離開,突然想起那隻不能飛行的灰隼,它可算是幫了自己大忙,自己也應該幫它一把,又撇著水在手上加持著水係淨化術把它清洗幹淨。
回複自由行動的灰隼沒有向自己討要內丹也沒有叩首感謝,直接衝進了湖中,在李太尉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叼起一顆灰色的內丹吞進肚中。
勞有所得,李太尉笑了笑,轉身離去。
盡管時節已至夏初,葫仙島的天氣還是涼爽宜人,夜晚的涼風習習吹來,竹濤陣陣,沙沙作響,像是演奏著歡快的歌,腰肢搖擺,身姿舞動,在林間小徑上留下婆娑的影子,看上去煞是美麗。
李太尉悠閑地走在這條小徑上,手中的內丹溫潤圓滑,在月光的照映下聖潔無比,清風徐來,帶來林中竹草特有的芳香,李太尉拿在鼻前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新味道,真不明白一隻鱷魚是怎樣修煉成如此純淨的內丹,難道它改為食素?種種猜測不得而知,總之是撿了個大便宜。
自己的臥房就在眼前,李太尉止住了腳步,看著手心的內丹想了會便轉身來到了隔壁,敲響了房門。
“等等……”房中人應了一聲,之後傳來微弱的響聲,顯然是在整理衣裝。
片刻過後,房中人輕聲說道:“請進。”
大半夜的休息被人打擾,淩薇臉上毫無慍色,隻是兩眼球偶爾呆現的朦朧卻表明她還未徹底清醒,隻聽她客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李太尉將手心的內丹展示在她的眼前,謙虛地問道:“這東西應該怎麼服用?”
淩薇眼中流光閃動,顯然已經清醒過來,兩指撚住內丹放在眼前看了看,忽然說道:“就這麼用。”迅速地遞向自己的口中。
眼見大好的果實就要淪入他人口中,李太尉麵色不變,靜靜地看著她。
果不其然,淩薇在嘴唇處收住了內丹,泄氣地說道:“真服了你,這麼好的東西竟然還敢輕示與人,還是展現給我。”沉吟片刻後輕笑道:“內丹直接食用效用是很好,不過還有更好的應用途徑,合成東西。”說罷掃了李太尉兩眼,“瞧你身上的裝備也就是武器能看,武器還讓你給弄丟了一把,就你那水平應付一些小毛賊還可以,如果真的遇上高人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我就好心替你合成副鎧甲作為補償。”
李太尉想了想也沒有想出更好的法子,於是就答應了,瞧著淩薇張口打了個哈哈就識趣地告辭回房休息。
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半個多月,直到有一名貴客到來。
這名貴客是居住在葫仙島東南邊緣的一名苦修士,四十多歲的樣子,方麵大耳滿麵長須,身著素灰色的單衣,裸著雙腳走路虎虎生風,天生就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你不敢逼視,就連一向淡然的淩薇見了他似乎都有些心驚膽顫,說話時都要當先斟酌好言辭。
李太尉也像模像樣的行了個晚輩禮就打算離開,誰知這名苦修士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留下來,然後毫不見生的當先走進竹屋。
“我家的鱷魚半個多月沒有回家,我找遍了整個葫仙島也沒找到。”苦修士開門見山說道。
“……”淩薇和李太尉同時微微地低下了頭,顯然心中有鬼。
“可是就在昨天,我在距離貴宅不遠處的池塘中發現了它呆過的痕跡,並且順著淺淡的痕跡找到了這裏。”苦修士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夾雜著隱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