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看的多了自然也會產生一定的免疫,李太尉不會像這些鄉巴佬一樣沉迷進去,他隻是帶著欣賞的眼光多瞧了她幾眼,可就是這幾眼看出了一點問題。
女子的確很美,可是手腳較大,骨架也較粗,李太尉又細細的觀察了一會,不由嘿嘿壞笑起來。
“讓開,讓開。”幾名官兵開路,迎麵趕來一抬轎子,轎子蓋著紅布,紅撲撲的,轎旁的樂隊吹奏著喜樂,喜氣洋洋。
轎子門簾掀開,一個長相畏縮的中年人伸出手,色迷迷的說道:“寶貝,快進來,今天我當眾迎娶你來了。”
女子脫掉喪服,露出裏麵喜慶的紅衣服,嫵媚的笑了笑,將紅唇貼到中年人的耳朵小聲說了些什麼,中年人笑嗬嗬的招了招手,轎旁的一名士兵領命而去。
女子接過中年人遞來的紅頭巾,蓋在頭上,走進轎中。
李太尉一頭霧水,化悲劇為喜劇?棺材中的死人顯然和女子關係特別親近,應該沒有這麼扯淡,而且女子的家屬雖未發一言,但看中年人的眼神怎麼這麼歹毒,對,就是吃人的目光。
轎子抬起,在喜樂聲中緩緩而去,淡出人們的視野後,圍觀的民眾才敢說話:“鎮長真不是東西,逼死了人家的老爹不說,還把人家的哥哥關進牢裏威脅她嫁給他,遲早要遭報應。”
“唉,紅顏薄命啊……”
李太尉被勾起了興趣,不由快步跟了過去。
鎮長的府中。
裝點華貴,琳琅滿目,傭人無數,與這個貧窮殘破的小鎮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欺壓百姓刮地皮刮出來的。
李太尉最恨貪官了,從懂事後就是,不過天朝強盛,那時自己又沒有這個能力,現在有了,自然要為百姓做些事情,殺一條害蟲。
“寶貝,怎麼還害羞?咱們可都是一家人了。”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放沒放我的哥哥?”
“我王老虎說到做到,從未食言,重信用的名聲在遠近幾個鎮裏可是響當當的。”
“的確,你說過我父親入土的這天娶我,你也通過努力做到了,真令人佩服。”
“不要說的這麼怨念好不好,我會很傷心的。”
“你待會會更加傷心的。”
“噢,我力氣比你大,門外又站著我的傭人,你還能怎樣?乖乖的給我束手就擒吧。”說罷,鎮長撲了上去。
撕扯衣物的聲音不斷響起,李太尉趴在房頂上,心有不忍的捂上了耳朵。
“啊……你怎麼是男的……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
女傭開門走了進來,正要秀秀拳腳,卻驚恐的叫了起來,“啊……來人啊……鎮長死了……”
房頂上有個大洞,李太尉攜著他從洞裏逃了出去。
荒野中,“美女”有些害羞的穿完衣服,羞答答的像朵玫瑰。
李太尉背轉過去身子,強忍住嘔吐的欲望。
一隻“柔荑”放在了肩膀上,嚇得李太尉往前蹦出了十米。
“恩人,我有這麼害怕嗎?雖然人家是男兒身,但人家可是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女兒心啊。”
李太尉想吐,提起一口真氣壓了下去,“美女,你快走吧,快去城外與家人團聚吧。”
“美女”不依,嚇得李太尉再也顧不得保持形象,落荒而逃。
逃啊逃,拚命的逃,逃到了湖邊。
這湖不奇怪,奇怪的是岸上有兩人在釣魚,不,是一人一貓在釣魚。
一個帶著草帽的老翁不時的抬起魚竿,每次抬起魚竿都會從鉤子上摘下吊上來的魚,扔進身後的魚筒。
黑貓也人模貓樣的戴著草帽,做著同樣的動作,兩人身後的魚筒裏漸漸盛滿了魚。 老翁用的是直鉤,黑貓用的是尾巴,李太尉凝神靜氣的看著。
最後兩條魚被拋進兩個魚筒裏,發出一聲響。
老翁黑貓同時轉身看向李太尉,同時問道:“我倆誰的速度更快。”
李太尉嘿嘿一笑,突然轉身逃跑,拐過一個彎,正要歇口氣,麵前黑影一晃,一貓一人擋在了前麵,“說,我倆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