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空中一個黑影閃過,下一刻雷鳴的肩上多了一隻鷹,鷹眼明亮,掃視了一下周圍,最後定格在不遠處的假山上,目光銳利如刀。
假山上傳來兩聲幹咳,旋即現出一個人來,正是李太尉。
李太尉跳了下來,扯掉隱身鬥篷,瞧著麵前兩人狐疑的眼神,尷尬的說道:“剛來剛來,正巧碰到鷹王下來,所以躲了起來。”
雷鳴信以為真,嵩戈則一眼瞧見他衣服的屁股處有些濕,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那裏有什麼發現?”雷鳴問道。
李太尉將白天看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當聽到魔法工會的紅袍老者相助培育野蠻人時,雷鳴大罵了一聲,“這個糟老頭竟敢騙我,說是去火焰山取岩晶礦煉造法器,沒想到竟然偷偷跑到這裏幫助外人。”
“那些牆頭草以後再收拾他們,不過我挺奇怪你是怎樣知道那裏有玄機的。”李太尉問道。
嵩戈搖了搖折扇,解釋道:“幾個月來錢莊在各州郡的錢被各種各樣的商人取走,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戰事一起,商人取錢也是理所當然,奇怪就奇怪在一筆又一筆的錢不斷的流進了麗都,加起來數字龐大的要命,這筆巨款被有心人化整為零,以民生的渠道用來購買了大量的戰備物資。”
鷹王還在怒視著李太尉,李太尉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一點也不怕它。
雷鳴摸了摸鷹王的腦袋,說道:“你讓我打探的消息我都打探清楚了,薑國大軍最遲後天就會到達七裏坡處,如果沒什麼的意外的話就會在那裏安營紮寨,還有就是鷹王見到了飛鳥獸,飛鳥獸顯然不認得它了。”
李太尉插嘴道:“或許是鷹王自作多情,它倆的交情根本不夠深,飛鳥獸早把它給忘了。”
瞧著雷鳴瞪過來的目光,李太尉聳了聳肩膀,“就當我沒說。”
聊了一會,李太尉的肚子叫了起來,嵩戈聽到後笑的有些得意,李太尉白白眼,“我跑了一天的路,你也不說請我吃飯。”
“嘿,我們都吃過了,廚房倒是有些剩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李太尉再也沒興趣跟他倆扯淡,再不趕緊走連飯館都要關門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匆匆離開了嵩府。
嵩戈拍著雷鳴的肩膀,豪邁的說道:“快點進屋吧,飯菜都快涼了。”
各州郡來的三教九流都彙聚在外城,內城他們沒有資格進來,所以內城還是保持著以往的清靜。
但還是有人能夠通過七大媽八大姨的關係進來,這種人不少,雖說收斂了許多惡習,但還是止不住在一些地方鬧事。
客棧就是一個容易鬧事的地方。
龍門客棧招牌大顯,檔次又不是過高,自然成了南往北來的聚集之地。
三個身著灰衣的中年人一臉沉默的走向客棧正門,他們一臉江湖氣息,冷漠的眼神,右手按在腰間長劍上。
客棧三樓的一扇窗戶打開,一個花盆被碰到掉了下來,“砰”的一聲砸在三人的腳前,濺了一腳的土。
三人同時抬頭看,充滿殺氣的眼神頓時變得色迷迷的。
一個嫵媚女子懶洋洋的探出頭來,右手隨意的撩動著額前的發絲,星光照耀在臉上,使她更加迷人。
女子低眉瞧了下麵三個白癡一眼,吐了口唾沫,唾沫徑直的落在了其中一人的鼻尖上。
“哈哈哈……”路人與客棧一樓的江湖人士一陣大笑。
這下這三人臉上可掛不住了,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麵子,剛才很明顯就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被吐的那人抹掉吐沫,大聲斥道:“樓上何人,竟敢觸犯我們蒙州吉祥三寶。”
“邢州潘金蓮。”
邢州與蒙州都是被薑國沿途攻破的小州郡。
地下那人暴喝一聲,淩空一個跳躍蹬在牆上,又反彈到另外兩人疊著的手上,另外兩人齊聲大喝,用力把他拋了上去。
圍觀的江湖人士不禁叫道:“好功夫。”
眼見就要進入三樓的那扇窗戶,這人已經把手握到了劍柄上,但長劍還未拔出,一條繡腿從上劈下,將他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