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開半遮掩的大門前停滿了華貴的馬車,大紅燈籠高高掛,映照的文人騷客的臉上也紅紅的,紅得像火,紅得熱情。
“這就是嵩戈說的青樓?看這派頭也不像是好地方,還才華橫溢,舞文弄墨,我看就是賣弄風騷,不知廉恥。”幕琳在門外不遠處打量著這座青樓。
“還沒進去你怎麼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怎麼,已經對自己沒有信心了,想打退堂鼓?”李太尉笑道。
“哼。”幕琳穿上隱身衣,當先走了進去。
李太尉摸了摸懷裏的銀票,有了底氣,接著跟了進去。
李太尉定了個三樓清靜的雅間,靠著暖爐,自顧自的品起了美酒,任由背後的一雙柔荑輕柔的按摩著。
門簾掀開,一位藝女懷抱琵琶款款而來,隻是剛走沒幾步似乎被人絆了一跤,一個踉蹌倒在了李太尉的懷裏。
藝女容顏清秀,正值花季,眉眼間稚氣尚存,抬頭正對上李太尉明亮的雙眼,慌忙脫離懷抱,躬身含羞道歉。
李太尉自然會一副君子作態,溫言安慰,誰讓幕琳隱著身在屋內看著。
這女子琵琶技藝驚人,娓娓動聽,一曲作畢,餘音繞梁,久久不散。
這自然還不足以打擊幕琳,幕琳要看她的字。
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般的恣意揮灑,筆法的蒼勁有力與清新飄逸巧妙的結合在一起,一首好詩蕩然紙上。
幕琳心中默念,感慨萬千,臉都羞得紅了。
李太尉趴在軟塌上,聽著藝女唱著小曲,任由一雙柔荑按摩著肩背,小曲引人入勝,引人入睡。
李太尉就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打起了呼嚕。
幕琳倚在牆角,漸漸睡著了,身體鬆軟了一般滑了下來,露出隱身衣沒有遮蔽著的一雙腳。
那雙柔荑指甲修的細長,上麵塗抹的指甲油殷紅,殷紅盛血。
指甲裏探出一根銀針,針尖發出攝人的寒芒,對著李太尉的脖頸上的穴道刺了過去。
李太尉連呼嚕聲都停了。
那名藝女掀落幕琳身上的隱身衣,一記手刀劈在了她的脖頸上。
那雙柔荑拿起桌上的陰陽劍,拔劍出鞘,“是真貨。”
那名藝女麵容不再稚氣,不再含羞,“姐姐,這倆人怎麼辦?殺了算了。”
被稱為姐姐的那名女子笑道:“別急,劍我們拿了,這人也能賣個好價錢。”
拍了拍手掌。
門簾掀開,走進五個大漢,其中一人正是天鷹幫的腿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牢裏出來的。
為首之人滿臉腮須,開口說道:“要價多少?”
“不多,不多,兩萬兩。”那位姐姐嬌笑道。
“值錢的東西都讓你拿走了,兩萬兩不值。”為首之人斥道。
“幫主……”腿王剛要說話,臉上挨了那人一巴掌。
“唉,堂堂的兗州第一大幫竟然窮的連兩萬兩都拿不出來,真不知道你們在這個窮地方是怎麼混的,白讓我們魔女雙姐妹從豐州大老遠的跑過來。”那位姐姐說罷連歎三聲氣。
“姐姐,聽說這裏的地下黑市不錯,我們可以把這倆人弄到那裏去賣啊,這男的不知道,這女子長的這麼漂亮怎麼也得賣個好價錢。”那位妹妹捏著幕琳的下巴邊瞧邊說。
“好,你們有種,咱們走著瞧。”天鷹幫幫主撂下一句狠話,甩門而去。
“幫主……”腿王又要開口,這次沒有挨一巴掌,但又不敢再問。
天鷹幫幫主嗬嗬笑道:“你一定是在疑惑為何不直接把那倆人買下來吧。”瞧見腿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麗都的人給我們開價五萬兩,我們花兩萬兩看起來雖然賺了很多,可是依我看他們可不值這個價。那倆魔女從豐州來到這裏,首要目的肯定是來奪那兩把劍,其次才是想要大賺一把。可是她們不太清楚咋們這裏的情況,咱們天鷹幫在地下世界那名聲也是響當當的,誰敢不給咱們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