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州令臉色變幻不定,招了招手,和師爺低下頭小聲商討,終歸是頭頂的烏紗帽壓倒了多年的恩情,半響後,抬頭肅容道:“原告證據不足,念在本是一片好心,本官就不再追究你們無理取鬧之罪,邱坤無罪釋放,退堂。”
圍觀的群眾噓聲一片,本以為會有血濺三尺之外的看頭,哪知道又是這種和稀泥不了了之的結局,不免失望至極,垂頭喪氣的散去了,沒有人注意到李太尉混進了人群裏,不知所蹤。
巷子深處寂靜無人,一處民宅大門反鎖,黃牙將手伸進門洞內開鎖,折騰不休。
李太尉若無其事的抄著手一步一步走近,像是路過的普通路人一樣,隻是背著的兩把劍表明不是這麼簡單。
腳步聲停了下來,黃牙突然從門洞中抽出手來,三枚梅花鏢從指間飛了出去,撕裂著空氣,襲向李太尉。
刹那後,黑血噴湧而出,黃牙兩手捂著脖頸跪倒在石階上,似乎有些沒有明白過來自己堂堂四公子身前第一高手竟就這般輕易死去。
一縷幽魂飄蕩而出,吸進陰劍內,李太尉瞧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割下了頭顱,將屍體拋進院內。
當晚,四公子沉睡在夢裏,夢話一句一句狠狠道出:“黃牙你辦咂了事竟敢躲起來不敢見我,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一定會割下你的腦袋。”手上濕漉漉的,四公子慢慢醒來,睜開了雙眼。
“啊……”原來自己懷裏抱著一個大好頭顱。
“這麼粗糙的作品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楊倩雪輕蔑的瞧了眼桌上橫撲的畫。
畫中女子風姿綽約嫋嫋婷婷,步態輕盈邁著蓮花步漫步在青青草原上,幾縷細發在清風中飛舞,有些淩亂,卻添絲嫵媚誘人,栩栩如生如在眼前,隻是……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青草實在簡單,竟連在風勢中的走向都不盡相同,一個橢球掛在高空,傾灑著彎曲的陽光。李太尉撓了撓腦袋,訕訕解釋道:“時間緊湊,細節沒處理好也是自然。”
“你昨晚瞞著我就弄成這個,好在沒把我的形象弄差,眼界高的人又都不在,總體上將就著還能看。”楊倩雪不鹹不淡的說著,眼睛卻不時的瞄向畫中的自己,心裏甜甜的。
“啊……”遠處隱約傳來痛呼聲,夾帶著板子落在股肉上的啪啪聲。
“這個……你瞧,我先前還給他打包票說一切有自己擔著,大男人說到做不到多沒麵子。”想起許久還未畫成的作品迫於形勢拿了出來,心裏一陣肉痛。
“哼,麵子?麵子是自己爭得,腆著臉在小女子麵前哭訴也不嫌丟臉。”楊倩雪突然想起來還真沒惹他生氣過,不由想試一下,瞧瞧意中人生氣後會有什麼反映,語氣咄咄逼人。
果然李太尉臉色瞬時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抿緊唇轉身就走,不料身後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糟糕,上當了,旋即餓狼般撲了過去。
楊倩雪躺在椅上,兩手交叉被一隻大手按在一起,嗅著撲麵的鼻息,靈舌被糾纏攪住,胸雙峰被另一隻手揉捏按摩,呼吸愈發粗重,臉紅耳赤,酥養難耐,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就在李太尉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一股劇痛突然從舌上傳來。
楊倩雪捂著胸口,暗道辛虧自己還有急智,不然還真掙不了這霸王硬上弓。
李太尉哆嗦著舌頭,“我這就去把肖泱放了去。”
“不行,小樣的膽子越來越大,不收拾服他,以後他如果和你一起欺負我咋辦?”楊倩雪說的有據有理,不容反對。
“輕點,輕點。”肖泱趴在石板上,對著行刑的同僚說道。
李瓊無奈的攤開手,說:“小姐要是聽不到板子聲,可是會親自出來拿鞭子抽人的,再說了,那裏還有個監刑的,放水指定會被打小報告的。”
邱坤坐在椅上,冷冷的瞧著這一幕,要不是自己在獄中被修理的過慘,拿不起木板,早就親自動手了。